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播音主持自备稿件女生大气,播音主持稿件女生(17篇),供大家参考。
在日常学习、工作或生活中,大家总少不了接触作文或者范文吧,通过文章可以把我们那些零零散散的思想,聚集在一块。那么我们该如何写一篇较为完美的范文呢?这里我整理了一些优秀的范文,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下面我们就来了解一下吧。
在冬这个季节里,偶尔会感觉到有点冰冷。与气候有关,亦或是与我们动荡的思绪有关。或许这两者都有吧。
我时常会想起天空飘荡的雪花,虽然我已有许久没有看过它了。
我也时常会想起,在那个冬季的深夜里,有那么一个孩子,蜷缩在墙角,一边划着火柴,一边吭着歌儿,一边为自己取着暖。
冷,感觉到冷,那说明我们的灵魂还清醒着。
因为冷,所以更加地渴望诸如温暖一类的东西。象情感,象快乐,象勇气。
也许很多时候,是我们封闭了自己。以致于自己走不出去,身边的人走不进来。
敞开,抬头,平视周围的事物。
一度,我也曾沉思过。把自己敞开,单一,透明化,是好或是不好?会不会失去自控能力?
自控=冷静?沉默=冷静?
上面的等式,成立,还是不成立。也许在某个时刻,它们是成立的,也或许在某个时刻,它又是不能够确定,不能够成立的。
辗转,徘徊,思考,审视,发现。就是在这样一个过程中,循环,推敲,从中找出一些让自己可以安定的东西。
当然,抬头的那瞬,我们也许能看到一些什么,也许什么也看不到。但至少,我们有这个抬头的欲望,有这个抬头的举动,这总比埋头苦思好一些。
说到平视这个词,我突然想起极少穿高跟鞋的人。不穿高跟鞋,不是因为觉得它不漂亮,也许是因为想走路的时候,跑得快一些。亦或是本身就不爱穿这类的鞋子。当然,也会存在一些客观的因素,比如说周围环境的因素。等等。
就拿我自己来说吧,身高是属于有些高的那个范围。很多时候,我选择平底的装扮。我喜欢在人群中,平视的那种感觉,很自然,很自在,没有过远的距离。
用平视的目光,看世界,看生活,看一些疼痛,不如意的事情。很多的事情,没有那么糟,少一些防备,就多一份轻松的心情。
我们还是孩子,一个身在某个恐惧的空间,却依然很想划亮夜空的孩子。对吗?
伸出手,划亮那根放在手掌中的火柴,寒冷会离去。
也或许,我们因为有些疲惫了,没有力量去划那根握了许久的火柴。那我们,是否把手掌摊开,交给一个愿意为疲惫的我们划火柴的那个人。他,也许一直是默默地站在你身边,只是暂时没有说话而已。
当火柴点亮夜空的时候,那时,彼此感觉到的不仅仅是光亮,不仅仅是温暖,还有一种叫兼容,相伴的喜悦会照在这个心动的季节。
《秋风晨雾》
漫步深巷,轻雾垂梢、敲打清雅。
巷两旁鳞次样比的房屋哎呀着拉开了门。老人、婆娘、孩童,门口摆摊,清扫路面,拉开嗓子吆喝起了生意。南去的客,回归的雁,拥挤着这条细长的街。
雾,锁住了一袭清巷。
入怀古老的芦笛声中,一曲念悠的亲思,连着青花衣衫的飘拂,卷带着眉梢上的薄雾、浅露,笔尖上蘸满了过去的风雨,拥挤在这窄窄的深巷的每个角落。
雾在,风在,时光在深巷流润。
铺一首长卷,润一桶水墨。悬窗的方格,栽植了多少年的土尘,浇灌了多少代的风雨。
不经意中捧到一粒闪光的雨滴,温暖过后,竟然是你。还是那副模样,还是那双眼神,还是那宽厚的胸隘,还是那颗容得下天地的大心脏。
还是青花伞。一半青衣、一半花旦。锣鼓声中又是一曲开场。
晨曦伴着轻雾,轻雾依着晨破。晨雾,秋风。醉了秋色醉了时光……
《旧日文字》
此时,我坐在江南小镇一间红砖房子的前面,翻看着这本日记本。三月的春光,栖息在我脚边的小草上。不远处一片桃红的云彩,不见风吹,却有花瓣零星地飘落,在阳光下,飘成一两句明媚诗词。阳光满带着温柔的颜色,落在我蓝底白花的裙子上。
日记本上面记着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相爱的故事。往日记本上记的,总是哀伤幽怨的爱情,我看了一遍,将日记本搁下,用手支起下颌,望着那一片桃红,似笑非笑。
多曼大婶走过来,把手里的东西给我看:“叶子,看我做的野菜粑粑,油菜花的蜜呢。留了几个你吃。”我欢喜地接过来,当着多曼大婶的面,就咬了一口。呀,清香清甜的,软软地在舌上粘着,像小孩儿柔软濡湿的小嘴吻了一样的亲柔。
多曼大婶说:“城里人,怕难吃到这个,想你会欢喜吃。”我早弃了那本日记本,用手托着那几个野菜粑粑,一只手拿着半个等在嘴边。点点头,眼睛里含着笑意。
多曼大婶才又说:“叶子,我们家小莲想你给她照几张相,给同学瞧瞧。”
我应了,放下日记本,回屋拿了相机,跟多曼大婶一起走。
多曼大婶家门口有一棵橘树,开着花,看不见,有清香在树左树右飘着。多曼大婶的女儿叫小莲,十六岁,红彤彤的脸蛋,一嘟噜一嘟噜地笑。远远看见我们,回身跑进屋去。我刚到她家门口,她又跑出来了,换了一件白色的毛衣,有些害羞地笑着。我拉了她,往桃林走。
我拿了自己的蓝围巾,给小莲围了,在桃花树下,一张一张,全是笑着。小莲说,姐,借你的风衣给我照一张洋气的?我脱了风衣给她,她穿了,学我系了围巾,摆出姿势,脸上绷着。我摇了摇头,问她干嘛不笑。她说,姐,我想学你那样,又温柔又宁静。我笑了说,
你圆嘟嘟的脸,笑着,才跟桃花一样漂亮呢。小莲说,姐,你笑着也好看呀。干嘛不爱笑呢?
脱了风衣,白底小碎花的毛衣衬着蓝底白花的裙子,满是颜色,却总是像落在树下的残红一样,萧索得冷清。看小莲,白衣蓝裤,却跟桃花一样鲜艳。想起日记本里那个女子,难道就那么一段情,就让我有了一个季节的憔悴、一朵花开的衰败?
穿过桃花林回来,脸开始泛红,身子开始微汗。多曼大婶家的饭菜,跟舅舅家的一样好吃,似乎有橘香。吃了饭,小莲指了那一兜落了的桃花问我,姐,要不要拿回去看着,知道你也喜欢。我笑了对她说,不要,桃花在树上才好看。小莲也笑:姐,明年还来不?也许明年的桃花更好呢。
也许明年的桃花更好呢。谁说不是呢?我对着远处那一片桃花笑着,回来。
那张椅子还在红砖房子前的草地上,那本日记本静静地搁在椅子上。
我知道我的日记本写完了,该用一本新的来写今天和明天的事情了。
《唯一听众》
用父亲和妹妹的话来说,我在音乐方面简直是一个白痴。这是他们在经受了我数次“折磨”之后下的结论。在他们听来,我拉小夜曲就像在锯床腿。这些话使我感到十分沮丧,我不敢在家里练琴了。我发现了一个练琴的好地方,楼区后面的小山上有一片树林,地上铺满了落叶。
一天早晨,我蹑手蹑脚地走出家门,心里充满了神圣感,仿佛要去干一件非常伟大的事情。林子里静极了。沙沙的足音,听起来像一曲悠悠的小令。我在一棵树下站好,庄重地架起小提琴,像举行一个隆重的仪式,拉响了第一支曲子。但我很快又沮丧起来,我觉得自己似乎又把锯子带到了树林里。
我感觉到背后有人,转过身时,吓了一跳:一位极瘦极瘦的老妇人静静地坐在木椅上,双眼平静地望着我。我的脸顿时烧起来,心想,这么难听的声音一定破坏了这林中的和谐,一定破坏了这位老人正独享的幽静。
我抱歉地冲老人笑了笑,准备溜走。老人叫住了我,说:“是我打扰了你吗,小伙子?不过,我每天早晨都在这儿坐一会儿。”一束阳光透过叶缝照在她的满头银丝上,“我猜想你一定拉得非常好,只可惜我的耳朵聋了。如果不介意我在场的话,请继续吧。”
我指了指琴,摇了摇头,意思是说我拉不好。
“也许我会用心去感受这音乐。我能做你的听众吗?就在每天早晨。”
我被这位老人诗一般的语言打动了;我羞愧起来,同时暗暗有了几分信心。嘿,毕竟有人夸我了,尽管她是一个可怜的聋子。我于是继续拉了起来。
以后,每天清晨,我都到小树林里去练琴,面对我唯一的听众,一位耳聋的老人。她一直很平静地望着我。我停下来时,她总不忘说一句:“真不错。我的心已经感受到了。谢谢你,小伙子。”我心里洋溢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很快,我就发觉我变了,家里人也流露出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我又在家里练琴了。若在以前,妹妹总会敲敲门,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说:“求求你,饶了我吧!”而现在,我已经不在乎了。当我感觉到这一点时,一种力量在我身上潜滋暗长。我不再坐在木椅子上,而是站着练习。我站得很直,两臂累得又酸又痛,汗水湿透了衬衣。每天清晨,我都要面对一位耳聋的老人尽心尽力地演奏;而我唯一的听众也一定早早地坐在木椅上等我了。有一次,她竟说我的琴声给她带来快乐和幸福。我也常常忘记了她是个可怜的聋子。
我一直珍藏着这个秘密,终于有一天,我拉的一曲《月光》奏鸣曲让专修音乐的妹妹大吃一惊。妹妹逼问我得到了哪位名师的指点,我告诉她:“是一位老太太,就住在十二号楼,非常瘦,满头白发,不过——她是一个聋子。”
“聋子?”妹妹先是一愣,随即惊叫起来,仿佛我在讲述天方夜谭,“聋子!多么荒唐!她是音乐学院最有声望的教授,曾经是乐团的首席小提琴手!你竟说她是聋子!”
我一直珍藏着这个秘密,珍藏着一位老人美好的心灵。每天清晨,我还是早早地来到林子里,面对着这位老人,这位耳“聋”的音乐家,我唯一的听众,轻轻调好弦,然后静静地拉起一支优美的曲子。我渐渐感觉我奏出了真正的音乐,那些美妙的音符从琴弦上缓缓流淌着,充满了整个林子,充满了整个心灵。我们没有交谈过什么,只是在一个个美丽的清晨,一个人默默地拉,一个人静静地听。老人靠在木椅上,微笑着,手指悄悄打着节奏。她慈祥的眼睛平静地望着我,像深深的潭水……
后来,拉小提琴成了我无法割舍的爱好,我能熟练地拉出许多曲子。在各种文艺晚会上,我有机会面对成百上千的观众演奏小提琴曲。每当拿起小提琴,我眼前就浮现出那位耳“聋”的老人,每天清晨里我唯一的听众……
《淡淡的深刻》
自从在相思河畔见了你,就像那春风吹进心窝里,我要轻轻的告诉你,不要把我忘记。自从在相思河畔别了你,无限的痛苦埋在心窝里,我要静静的告诉你,不要把我忘记。这是一首老歌,记忆中的歌,在曾经幼稚懵懂的年纪,只偏爱追求潮流的东西,最流行的音乐,时下最可爱的种种,而那首蔡琴的《相思河畔》从耳边经过,都不曾留意,也不会喜欢。那时也许稚嫩的思想认为:只有时尚可爱的风格才适合拥有无限青春的耳朵。
走出大学校门,庆幸终于可以成熟踏入社会,真正拥有独立的自由的时候,流行的音乐也在不断的更新。工作稍稍忙点的时候,发现新出音乐的排行榜永远刷新的比自己的音乐收藏快,快更新收藏啊!看看你都快成落伍的老年人了,工作的时候要绝对成熟,在自己的世界就不要如此苍老了吧!喜欢音乐的心跟随流行,忙碌着,同时也快乐着。
一次在电影的浪漫情节里,听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旋律,耳朵和心立刻安静了,专注的倾听。那声音如同一股清泉在耳边静静留淌,在空气里迂回,不嘈杂,不强烈,到了心底却还在空旷中回响。那是一种绕梁三日而不绝的感动!唯美的声音,不矫揉造作,却真切的让听的心倍感温柔。顾不上欣赏电影了,飞奔找寻,记忆里模糊的片段渐渐清晰,索性将《相思河畔》,《忘不了》等等蔡琴的老歌,全搜来。一一倾听。而这些歌都曾经听过却不懂欣赏,顿悟:原来欣赏也是需要岁月历练和文化沉淀的。就像一个三四岁幼稚可爱的孩子,永远不能感受李斯特笔下旋律如诗的温柔,也永远不懂欣赏音乐之父巴赫创作复调音乐的逻辑与华丽。而这一切需要耳朵和心在时间中的成长。
我在倾听,也在思考。在早已远去的那个时代,人们不追求如火般狂热,深刻的爱恋。而是静静的思念,长长的等待,深深的期盼。那深刻不比当今的《死了都要爱》逊色。也许想念,也许依恋,但只是在心里默默的倾诉,幸福是嘴角淡淡,羞涩的微笑。听到轻轻歌唱的声音,仿佛能看到在那相思河畔,徐徐踱步的身影,静静的期盼,孤单却幸福。不愿直言表白的心永远有纯真的深刻。
还记得看过一部令人感动的电影,《云水谣》的故事由上世纪40年代两个中国台湾年轻人的邂逅开始。年轻俊朗的青年陈秋水因做家庭教师而来到王家,并与王家千金王碧云一见钟情,两人很快坠入爱河并私订终身。但适逢中国台湾局势动荡,作为热血青年的陈秋水为躲避迫害从中国台湾辗转来到大陆,自此两个相爱的恋人被无情的现实分隔两岸,唯有坚守着“等待彼此”的誓言相互思念对方。
与中国台湾失去联络的陈秋水,为思念母亲徐凤娘与恋人王碧云而将名字改为徐秋云。作为军医的他奔赴朝鲜战场,饱经战争与炮火的洗礼。一边怀着保卫家国的热血豪情,一边默默思念海岸对面的亲人。硝烟中他结识了单纯可爱的战地护士王金娣,像他的碧云一样可爱。这个小护士第一眼就爱上了陈秋水,并开始对他执著的追求,并在战争结束后一直追随已援藏的他到了西藏当地的医院。由于海峡两岸的分隔,又几度寻找王碧云无果,在这种绝望中,陈秋水最终答应与王金娣结婚,含着泪承诺会对她好。那是告别一生坚持挚爱的泪,又或是无法忘却,又不忍再伤害面前爱他的人的泪,没有人知道。
身在中国台湾的王碧云则以儿媳的身份主动担负起照顾陈秋水母亲的重任,并从此开始了漫长而无望的等待,她发誓要用一生来寻觅爱人的踪迹。直到68年她终于得知了陈秋水的消息——陈秋水和妻子双双殉难西藏雪山。近60年过去了,一生未嫁的王碧云已两鬓斑白,但那段纯真美好的爱情仍然深藏在她的心里。
也许这种含蓄的方式,静静的思念,早已经留在远去的那个年代。岁月流逝,时代的更新与改变中,这样淡淡的风格已经被忘却,或被称为“老土”。时尚的年轻人永远追求澎湃,大胆,个性张扬的风格,认为那些才是创新。同样身处其中追求时尚宣扬个性的我,欣赏这些早已远去的声音和故事的时候,不禁泪水滑落的一刻,突然体会到那种淡淡的深刻。
《看到灵心中的阳光》
灵是个淡定如水,笑容沉静,清颜柔眉的女子,岁月的尘埃,沉淀在她的心里。那些青涩的、美丽的、浪漫的、哀婉的、激情的都已成为生命中不可磨灭的记忆,也是藏在她心灵深处最柔软角落的秘密。
年轻时的灵有着忧郁又多愁善感的个性,对生活缺少热情和激情,一切都表现得比较淡然。青春是懵懂而又忧伤的,一片飞花,一片落叶,都引起她无边的遐想,那份淡淡的哀愁总是挥之不去,才下眉头,却上心头。一年四季季节的轮回,每天阴晴圆缺的天气变化,都成为她心情的晴雨表。秋天,秋风瑟瑟,冬天,北风呼啸,那灰暗的天空,枯黄的树叶,犹如她此时阴霾的心情。到了春天,阳光明媚,夏天,骄阳似火,她的脸上才有一丝如拨开云雾见阳光的笑容,笑容再亮,那份落寞依然无处可逃。
住在她隔壁的柳整天乐呵呵的,笑容可掬,老远就听到她爽朗的笑声。谈起丈夫、孩子总是滔滔不绝,乐此不疲,那份女人的幸福荡漾在她的脸上。灵想,也许结婚的女人才有此殊荣。后来,灵也和其他凡尘女子一样,经历人生的三步曲,恋爱、结婚、生子。她的丈夫是个开朗,不知愁为何物的人,这时刻感染着灵,灵也渐渐开朗起来。尤其是有了孩子,她体会到做母亲的骄傲和自豪,做女人的那份幸福。
经历了人生的风风雨雨的她,迈过人生无数道坎:职称、房子、名利、欺骗……生活的锻铸和现实的历练,如今的灵多了份沉静与安然,对生活依然充满憧憬,向往与追求。
神说,所谓幸福,就是有一份称心的工作,一颗感恩的心,一个健康的身体,一位深爱你的人,一帮可信赖的朋友,灵也大致如此吧。每天过着平淡而温馨的日子,抒写着简单而美丽的心怀。
《天地的恩泽》
走出门,就与微风撞了个满怀,风中含着露水和栀子花的气息。
不坐车,不邀游伴,也不带什么礼物,就带着满怀的好心情,踏一条幽径,独自去访问我的朋友。
那座古桥,是我要拜访的第一个老朋友。它如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在这涧水上一站就是几百年。岁月悠悠,波光明灭,泡沫聚散,唯有你依然如旧。
走进树林,这里也全都是我的朋友。鸟儿呼唤我的名字,露珠与我交换眼神。
我靠在一棵树上,仿佛自己也是一棵树。我的脚下长出根须,深深扎进泥土和岩层,头发长成树冠,胳膊变成树枝,血液变成树的汁液,在年轮里旋转、流淌。
捡起一段落花,捧在手中:拾一片落叶,细数精致的纹理,忽然,雷阵雨来临,一时间,仿佛满世界都是雨,偏偏飘酒,落在心底。
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我都会来到这里,倾听这些大自然最原始的朋友,劝说着人生的美好。其实天地间给了我们很多恩泽,就看你把自己深处在哪里。人生渐远,皆是烟火。唯有懂得释怀,才能使自己活出不一样的精彩。
《岁月如歌》
在一个夏日的黄昏,我们走进山里,群山、溪水在四周环绕着,阳光缓缓流过,那种静谧与安宁深深感动了我。
在山边老屋前,我看到了这位满头银发的老人,看到了她的纺车和织布机。
线长长的,缠着、绕着,整整齐齐,坦然自如,像老人此刻的神情。对她来说,岁月,可能就是在这样的来回穿梭中,悄然流逝的。
织布机发出的每一声、每一响,都真实而有力。老人那双筋骨突出的手写满了沧桑。手摇纺车,老人的心仿佛摇过了一段漫长的岁月。也许多年以前她就是这样摇出了自己的嫁衣,摇过了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
按捺不住好奇与兴奋,我也坐到了织布机前,急切地寻找那种感觉。但是身处都市的我是体会不到这种心境的,因为我和老人之间隔着怎样的年代,怎样遥远的两个世界。
终于,我们告别了那片山和水,告别了老人、纺车和织布机,回到了原来那种快节奏的生活中。但是夏日黄昏的那一幕,却如同一首纯朴古老的歌谣,深深环绕在我的心里、脑海里,我知道在以后的岁月里,它将时常在我的耳边响起。
《不想说再见》
六月的雨丝纷飞,时光婉转地诉说着惜别的依依深情,这是一个欲说还休的季节,往昔伸出无形的手,触动我们心底最难以忘怀的那根弦;它轻轻地拨弄着,曾经的心碎,曾经的悸动,曾经的浪漫遐想,曾经的狂傲不羁。
风从遥远的海边带来远古而自然的灵气;离别的轻愁,悄悄地,是这个季节永恒的旋律,漫漶在校园的每一条熟悉的小路上,迷离了眼前的花红柳绿。不想说再见,真的不想说再见,纤纤杨柳,依依情深,牵不住学子欲去还留的脚步;三轮车上,是谁在顾盼挥手间沉默,沉默是今昔的校园,沉默在这寂寞而忧伤的离别时候。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别离多。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生活总是在不断的变化,而我们在变化中,一点一点地完成自我的塑造。转眼大学的时光,怀恋篮球场上你们飞扬的激情,怀恋露天舞会上你们迷醉的舞步,在这片日日相伴的土地上,你们挥洒的青春,如此的绚烂,如此的美丽。
无论什么时候,当我的世界开始陷入无言的惆怅,我总会想起刚进大学校门的那一刹那;这是一个美丽而简单的校园,没有太过奢华的建筑,没有令人厌烦的喧哗与骚动,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切可人;而每一个人都可以在校园里找到属于自己的私人花园,播种自己的梦想和希望,守望幸福。
我们都是天空里飘飞的云彩,偶尔投影在大学的波心,不必讶异,无须欢喜,总有一天,我们要面对别离,我们会各自奔天涯,忘记岁月曾经留下的忧伤,忘记昨日莫名的小脾气,没有谁会去记恨谁,没有谁会真的不去怀念谁,人生是如此匆匆的仓促岁月,我们不能改变什么,也不能去苛求什么,珍惜今日的离别,微笑着回忆往昔的点点滴滴。
这个校园里,有你们的离开,也有我们的成长,我们将会继续走在那宁静的校园,继续我们的梦想和追求,继续做和你们一样曾经的梦。清晨时候的操场,夜晚时候的自习室,所有的一切都留下你们拼搏的汗水味道,年年岁岁,我们在这个梦想开始的地方,让一切延续,延续在我们彼此相识或者陌路的微笑里。其实不用说什么,其实大家都知道,其实真的不想走,其实真的不想说再见。
从今以后,从今以后作别校园,茫茫天涯路,天高任鸟飞。愿青春的渴望超越你们的生命和时代,愿今朝的你们不再彷徨和忧伤,即使前路茫茫,即使有一天困苦潦倒,也祝愿你们对生命充满最朴质的热爱,勇敢地面对,永不畏惧,永不放弃。
校园里依然是那首不变的送别,祝你一路顺风,离别的车站上,是谁的眼泪在飞?不知道多少年以后,大家才可以相见,不知道此后的人生,会遇到怎样的风雨;如今,当我看着你们渐渐远行的身影,所有祝福的辞藻都失了颜色,有一天,我也会跟你们一样,背上行囊,天涯海角,追寻生命中最初的梦想。
今天,今天请让我为你们举杯,把酒祝东风,珍重再见,愿你们前程似锦,愿你们一路顺风,愿你们的青春生如夏花;让我们割舍今日刻骨的忧伤吧,扬起笑脸,作别往昔,挥动青春斑斓的彩翼,自由翱翔。
——后记
谨把此文献给即将离开校园的学长学姐们,愿你们不枉青春年少,共享花季王朝,愿你们在此后的人生,且行且歌且从容!
《花瓣雨》
一个人依在萌荫的阑下,听着这首因岁月流逝而显得有些悠远的曲子.不由千般滋味涌上心头,这滋味有着股亡魂般的气息,直冲思绪和心灵深处,这是遗忘——业已堙灭的记忆——所产生的气味。
阑外,天的颜色显得有些冷淡。已到立秋,在这南陲之地,草木凋得慢,且又时常多雨多风,空气来得润。思绪夹在这喧哗而动荡的歌声中,只能感到一点点的清凉。这音味,音色,音的意境与姿态,一遍遍听去,总是尝不透,聆赏不到十足。或许这曲并不是樽久未启封的陈酒,但那略带忧伤的腔调,微启着种半开,半醉的况味。
被时间遗落的哪些花开与花落,月圆与月缺,在记忆的检点下轻微起伏,颤动,飘来阵阵沁脾的幽然。已经忘却的美好名字和美好时光,那曾轻轻抚摸过的纤手,那清澈一如深潭似的双眸,以及随着时光流逝已不再润泽的发辫,都已成了烟风的过往,都是可让人笑着回味的。
阑外起风了,园内那几株南天竹,纤弱的枝干负着瘦弱的绿叶,很伶仃地在颤动,扇动出丝织物的悉嗦声,好象诉说着一些关于愁苦和悲哀的古老的事迹。在那几株南天竹的对面,有一架紫藤花。那密丛丛一架肥大的枝叶在风势里几乎一动不动地弯曲在风中,成一强直的角度,不住地震动着。好象是一柄音叉或口琴的簧那样地震动着,这样的震动使人看了很难过。藤架上青白相间的花已被风打落在地,在地上铺了薄薄的一层,剩下些苍白的花萼带着几丝憔悴的花须。
看着那凋零一地的花瓣,突然觉得大自然对于任何生灵都没有像对花瓣赋予这样高贵而柔和的优美,创造出的物类竟能达到如此妍丽且令人动情的程度:俊秀的身姿,圆润的形貌,皎洁的色泽。在风中忽而翩飘婉转,忽而悠然忘形,散布出优雅与妍美的传神姿态,挥释出令人潸然,令人迷醉的气息。那种潸然,那种迷醉的气息仿佛是它以温柔的和声与悠扬朗润的倩姿在弥留之际作为最后叹息的前奏,是对易陨韶华作一个哀伤而深情的告别。这种如怨如诉,低沉婉转的韵调在心头凭添了份凄黯的况味。
此刻的思绪,仿佛也和这冷然的花瓣一般显得宁谧而清旷。时间的暗潮呵!你将永恒不会带回那已逝的盟誓了么?我竟会这样的易感起来了,为了区区的一首歌,一首歌带来的回忆!罢了……罢了……过去的永成为过去了。无力的我,只合对当前和未来的一切,去低吟那赏味之歌,——虽然这怕也是句近似于“慰籍祝福”的空话……
凭高眺远,见长空万里,
云无留迹。桂魄飞来光射处,
冷浸一天秋碧。玉宇琼楼,
乘鸾来去,人在清凉国。
江山如画,望中烟树历历。
我醉拍手狂歌,举怀邀月,
对影成三客。起舞徘徊风露下,
今夕不知何夕。便欲乘风,
翻然归去,何用骑鹏翼。
水晶宫里,一声吹断横笛。
厂门口突兀戳起一把太阳伞。红白蓝三色外加公主裙般的飞边,在晨风中张张扬扬,好不鲜艳。
哟!个体户宰人也到家了!买卖做到了工厂大门口。可今天不是发薪的日子,谁有那么多闲钱?就算是发薪,自己也开不了多少钱:请了那么多事假!
艾晚纷纷乱乱地想着,脚下却不敢有丝毫怠慢。迟到了,又要扣钱。
“站住”!
随着瓮声瓮气一声喊,轻盈的太阳伞下迸出一张粗糙的面孔,目光如炬地盯着艾晚。
艾晚吓得差点扭了脚。
“师傅,请你拿出工作证。”一个小个子兵从绸伞的另一侧闪出,笑眯眯地对艾晚说。这时,小个子兵旁边的老兵说:“万良,你那嗓子眼就不能勒细点?别忘了八项注意第一条就是说话态度要和好,尊重群众不要耍骄傲。”
万良脸涨得象紫铜火锅:“俺也不是耍骄傲。主要是一当兵就喂猪,吆喝惯了。”
艾晚这才想起,厂里为了不丢铜,雇了一伙看家护院的大兵,从今天起开始凭工作证出入。
她拉开闪着鳞光的白蟒皮书包,用涂着银粉色指甲油的纤指,拎出一个蓝皮本,潇洒地挥舞了一下,然后漫不经心地甩进小包,碰得镜子之类的小零碎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套动作太简练了点。今天早上所有经过万良身边的人,都要比这个漂亮妞认真。
一个抽着烟的男人,低着头走过来。烟灰很长,却不掉。他走得很慢,象个乡下老汉。在欢迎大会上,万良见过他。万良问老兵:“一个厂长相当于多大的官?”老兵不屑地回答:“县团级,没多大。”万良嘴上没说,心里想:老兵你别狂,你不是连个班长也没混上吗?
厂长好象正在考虑铜厂的百年大计,忽略了尼龙伞和下面的士兵。万良尊重地看着他缓缓走过,不打算打扰他。
“站住。请您拿出工作证。”老兵挺身而出,不卑不亢地拦阻住他。
那人手一抖,颠落下一截很长的烟灰。
“你们这种对工作负责的精神,很好嘛!”厂长惊魂未定就开始了夸奖,然后猛吸了一口烟,匆匆往里走。
老兵穷追不舍:“您的证件……”
厂长这才象突然想起,从衣袋里抽出天蓝色的工作证。
“知道吗?城里人管出入证工作证身份证……反正乱七八糟所有的证,都叫‘派司’,这可是真正的外国话。”老兵告诉过万良。
万良觉得把证件叫派司真没道理。可他还是不动声色地把它记住了。不就是“派你去死”吆?好记得很。
老兵接过厂长的蓝派司,郑重其事地打开,如临大敌地核查,其一丝不苟的程度不亚于海关。万良没出入过海关,只是听说那是盘查最仔细的地方。
厂长的思绪一旦被打断,反而不急了,他饶有兴致地注视着老兵,半低着脸,好让老兵把他看个一清二楚。
老兵公事公办地将派司还给厂长,然后半臂弯曲,作出标准的放行姿势,示意眼前之人可以离开了。
厂长并不慌着走:“不错嘛!严守岗位尽职尽责。你叫什么名字?”
老兵忙着报出自己的名字,然后一捅万良,叫万良也报名姓,万良张了两下嘴,终于没出声。厂长也没问他!
厂长把烟丢在地上:“厂里的铜丢得厉害,内外勾结,监守自盗。没奈何,请来你们这些钢铁门神。好好干,小伙子!逮住了偷铜的,我是重罚重奖。偷铜的,我把他除名;你们复员了,有愿意在我这个厂干的,我欢迎。”
厂长用脚把很长的烟蒂碾成粉末,走了。
“老兵,你忘了他是厂长吧?”过往人稀,万良问老兵。
“忘了谁,也不会忘了当官的。”老兵嫌万良问得没水平。
“那你咋还象查贼娃子似的查他?”万良不解。
“你哪能断定他不适意装傻充愣考验咱俩呢?”老兵反问万良。
万良佩服老兵的老谋深算。
“要是咱俩都不吭气,厂长上去一个电话:查查今早上那对木头兵叫什么名字,这个黑状告到连里,肯定背个处分,你新兵蛋子……”老兵谆谆告诫。
“我都当一年兵了……”万良不服气地提醒老兵。
“好,就算你是个半生不熟的兵蛋子吧,”老兵不愿在枝节问题上纠缠,单刀直入,“你还有时间洗刷洗刷,我可就得把黑锅背回自家炕头上了。所以,咱得毫不留情地盘查他。”
万良频频点头,新兵和老兵就是不一样,看人家想得多周全。
老兵不保守,继续教悔:“再者,他就是真的一脑门子工作,忘了拿派司”,万良看老兵把派司这个外国词,操纵得象系解放鞋带,不由得更添几分羡慕,“忘了拿派司,咱拦住他不叫走,也是正理。他除了夸奖你我,是断不能说出别的话的。”老兵胸有成竹。
“你咋就知道他一准不会生气?”万良非要把老兵肚里的花花肠子都掏出来,刨根问底。
“你没看过列宁的卫兵的故事?”老兵打了个呵欠,天不亮就上岗,这会肚子也饿了。
“没看过。”万良老老实实承认。
“那就没法子了。”老兵烦了,便作出很惋惜的样子:“这不是一时半会说得明白的。”
万良也不着急。老兵就是这个样子,你不问他,他也赶着告诉你。你真追着屈股问,他就拿谱卖关子了。
等着吧!
《冬去春来今又雪》
盼了一冬的雪,却在初春里演绎成一场壮观,漫天的飞雪,飞扬了两天两夜。
站在窗前细细的看雪,雪在天地间从容的飘,在风中翻飞着,霎那间洁白了面前的整个世界。
冬去春来今才雪,曾在整个冬日都渴望一场雪飘,都没有等到,而在已经没有期望时,雪却下的如此的壮观。
真如人生,深深的渴望不遇,在即将放弃时也会悄然而至。
在雪中,悄然又旋起了一种相忆,远方的远方,我曾经一心相系的朋友,你还好吗?
烟花点点,怒放在雪后的天空,此时的你,也在看花开天空瞬又逝吗?曾经灿烂的记忆,也已经飘渺成暗夜的风,如烟花一样骤逝在天际,雪飞凝目却成空。
就这样行走在一个人的世界里,看雪飞风舞,无所挂系,又一个朋友对自己说着要微笑转身了,转去何方呢?笑笑,无语。能转就转吧,总比转不过去又回不到起点要好的多。
雪和烟花原是不搭界的,却在这样的日子相映成趣。人世间,网络上,谁和谁相遇,相伴,也是偶然莫强问吧。
又一束烟花升上天空,在雪后的睛空里是那样的耀眼,夺目,一年后最后疯狂啊,错过了十五,烟花还有多少绚丽的机会?就在这样一个雪夜里,尽情的演绎自己的壮丽吧?
夜尽处,烟花散去,风声簌簌。起风了,吹离了落地的雪花漫天,在风中无助的翻滚着。
究竟雪是风的使者,还是风是雪的主宰?风为雪舞,雪为风恸。
点点记忆都在风中,随风风干的是谁的记忆?冬去春来忆从头。
我仿佛看到了那最真的眸子,在风吹的惊慌中,没了自己的主宰,在夜半的雪中。
风声厉厉的无法入眠,却见狂风骤起,风卷着雪花,在漫天的翻滚。静静的,我看的呆了,原来雪也的命运也不是由已的,于是,我看到了雪的泪,滴滴晶莹如玉,在月的映照下,舞成了一幅月下风雪图。
孤单的,是那窗后的影子,久久,久久的伫立在暗夜中。
《我的大草原》
我的大草原
让我走进
你千年岁月发酵的绿
我的大草原
让我走进
你万里马背奔腾的绿
大草原
你用原始野性的绿
从我心里抽出一串串的鞭痕
我的肌肤敏锐的疼痛
去感受生命的庄严
去领悟造物者的圣祭
这样
我才能看清母亲
我才知道自己
大草原
母亲一样的大草原
你的岁月
是皮肤干裂的蒙古味
你的岁月
是唱着长调的敕勒歌
我要献上自己的眼睛
举起沾满草末的风景
我要献上滚烫的心房
呼唤 烈马
呼唤 羊群
让我如梦似幻地扑向你——大草原
做你胸口跪乳的羔羊
大草原
我能看到
烈马背上供奉的三十九代人
七百多年的坚守
我能听到
远嫁的昭君
在命运顷刻降临时的宁静
和她宽厚的爱情
大草原
你在蒙古长调的草尖上
你在荡涤无垠的草根下
大草原
我爱你
浓浓淡淡深深浅浅凸凸凹凹的缠绵
我爱你
安安静静水水灵灵清清凉凉的悠远
我爱你
游游荡荡走走停停快快慢慢的呼喊
我的大草原
比天真还要天真的大草原
比原始还要原始的大草原
我的大草原
比远方还要远方的大草原
比宽广还要宽广的大草原
我的大草原
比雄性还要雄性的大草原
比母亲还要母亲的大草原
我的大草原
我是这样深深
这样深深地爱着你啊
啊 我是这样深深
这样深深地爱着你啊——我的大草原
由乌篷船下水的那一天起,它便走进了我们家的生活,乌篷船真是我们家的福星,在它的帮助下,父亲可捕鱼的范围延伸到了西江的任一个角落,从此,父亲的捕鱼量进入了一个全新的阶段,其中捕得大鱼的数目比只在岸边捕获的日子里的每一天都要多,于是我们家就凭着父亲捕得鱼所换来的钱渡过了一个又一个难关,家里的生活也有了一丝改善,我和小妹换上了梦寐以求的新衣,母亲虚弱的身体也有了好转,而我们些刻便更珍惜乌篷船及它给我们带来的一切。
然而,现实始终是命运的捉弄者,我一生也无法忘记那个把我们一家所期待的一切支离破碎的沉沉黑夜。
那晚与平常一样,父亲打完鱼回家,我们把鱼放置好后,早早的睡觉了。可是到了深夜,忽然间,电闪雷鸣,狂风大作,接着是倾盆大雨,一场毫无征兆的暴风雨,悄然来临,以其强大的力量震撼着西江及其两岸,父亲此刻,忽然从床上爬起,用近似嘶哑的声音叫喊:船,船还系在江岸,洪……洪水一冲就没有了。外面狂风咆哮,雷电交加,在屋内的父亲更像发疯似的要向外面冲,把船拖回家,我和小妹用尽全身的力气死死抱住父亲,哭着喊:爸爸,不要啊,如果你现在出去,你会……身体尝未完全恢复的母亲也勉强从床上爬起,拉着父亲的手,说:孩子他爸,不要出去了,随它吧。
父亲看着我们三个,最后还是逐渐平静下来,也许他已经意识到,我们家需要乌篷船,但更需要他。那夜,我们都没有睡,只是在为独自与暴风雨斗争的乌篷船默默祈祷
第二天,风雨平息了,父亲急忙走出门,极目一望,一夜的雨水使西江的水位涨了许多,比原来更壮阔,而在系着船的地方,乌篷船早已消失踪,或许昨夜的滚滚洪流像发狂的野兽一般,早将乌篷船撕得粉碎,而父亲却不死心,沿江寻找,终于在下游的不远处的岸边,发现搁浅着几块断残的木板和片片破碎的乌篷,在西江冷水轻轻的拍打下显得格外苍凉,可怜的乌篷船,终究敌不过暴风雨,在自然与生活面前败下阵来,带着家人的无限的希望却无能为力,也许它负载的太多,太累了,终于带着还未完成的使命早早地倒下了,重回大地的怀抱。
父亲见此,写满苍桑的面孔浮起阵阵难言的伤痛,久久的呆在那里,一时竞不知所措。
从此,父亲再也没有做乌篷船,他害怕再失去,因为生活本身就是一种无奈。
但我们家是永远不会忘记那只乌篷船的,它曾经是多么有力的促进我们家生活的改善,见证着一个普通的家庭为改变生活的一段充满泪水,苦愁和乐悲的岁月足迹,及其所做的一切。
7月19日7:30分,我们一行二十多位作家诗人及其亲友,乘坐旅游大巴,从贵阳出发,奔赴第一站:岜沙苗寨。
经过六个多小时的车程,我们来到了岜沙。寨门简朴,高大的木门坊,中间挂着牛头标志,写着“岜沙”。门站着两个苗族汉子,一身黑色衣服,皮肤黝黑,腰间挂刀,地下一杆秤,两个西瓜。旁边竖着一块木牌,写着“世界上最后一个手部落”。
沿着小路进寨,沿途都是参天的古树,古树身上写着“生命树”。导游介绍说,岜沙人视树为生命,父母在孩子出生后要为孩子种一棵树,并精心养护,让树茁壮成长,这树作为孩子死后的棺木。岜沙人崇树祭树,从不乱砍滥伐树木。一路走来,环境清幽。一会,看到一棵大树上挂着两条粗大的草绳子,那是村民的娱乐——秋千。经过一个小亭,亭子里供奉香樟木,为了感恩毛主席。几个苗家姑娘坐亭子边做刺绣活儿,听姑娘说,她们的衣服都是自己一针一线缝制的,不外卖。
继续往前走,小石径两旁种上了豆角、葫芦瓜、玉米等农作物,青翠雅致。走进一户村民家里,门前摆着出售的苖家服饰、纸伞等物品。登上木阁楼,村寨全景尽收眼底。岜沙坐落在月亮山山麓,四面绿树青山环抱,炊烟缭绕。阁楼上还介绍了树葬风俗。
来到岜沙寨子的中心广场,广场中央一棵枝干粗壮的树,只有少量绿叶,旁边一块巨石写着“岜沙”。一位老者扛着火,站在广场边,同样一身青黑衣服,宽大直筒裤,发型奇特,是由巫师用镰刀剃的,称为“户棍”,妇女盘发,别上花,上身大襟衣,下穿百褶裙,以青黑色为主彩线绣上花朵。称为“秦时发式汉时装”。
年长的妇女有些坐在树荫下乘凉,有些在及廊里聊天。游客的到访,似乎与他们无关。狗狗随处可见。
巨石后面是一排新盖的民宿——岜沙客栈,楼上挂着红灯笼,木头做的栅栏,绿色攀藤植物点缀其中,门前种了几株大丽花,很鲜艳,显得春意盎然。
沿着小巷走近民房,吊脚楼古朴简单,上面住人,下面养猪。狗吠小径中,鸡鸣野草丛。
这是一个从蚩尤祖先传下来的古老的村寨,这里的生活安宁没有喧闹,仿佛与世隔绝。不禁想起陶渊明的《桃花源记》,土地平旷,屋舍俨然,阡陌交通,鸡犬相闻,男女衣着,悉如外人,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于是有感而发,写下《卜算子?岜沙》(新韵)
古木叶枝繁,村寨藏山麓。袅袅炊烟绕绿庄,春色门庭驻。
户棍火持,绣女织当户。梦里桃源在此逢,陶令何曾遇?
肇兴侗寨——侗乡第一寨
从加榜梯田前往肇兴侗寨,路途遥远,到达肇兴侗寨已是晚上十点多了。坐了一天的车,很疲累,加上饥肠辘辘。十点半吃过晚饭,拖着行李箱,沿着凹凸的石板路,前往入住的乡凤阁,侗寨的夜晚,在橘黄的灯光下显出它的妩媚。房间外面是一条小河,河水哗哗地流淌。这晚,水声伴着倦意入眠。
7月20日早上吃过早餐,收拾好行李,往寨外走,这时,才认认真真看看肇兴侗塞。肇兴侗寨静静地躺在山谷之间,四面重峦叠嶂,茂林修竹;一条小河穿寨而过,流水清浅;干栏式的吊脚楼分布在小河两边,依山而建。还有五座小型拙朴的花轿,以配五座高大宏伟的鼓楼。据导游介绍,鼓楼是侗寨的标志,吉祥的象征,是侗族人休闲的场所,也是祭祀的地方。其中一座鼓楼上有一副楹联:鼓乐声声京城震动雄证当今盛世;楼阁巍巍侗寨欢呼讴歌天下太平。花桥,又叫风雨桥,是侗家人休息纳凉,遮阳避雨的场所,也是年轻人娱乐浪漫的地方。
沿着石板大街往寨外走,街道两边有侗族人的早市,有卖猪肉瓜菜的,也有卖早餐水果的,蜡染的衣服引起我的好奇。
寨门前有一个诗意的角落——那时花开驿站,这是一家小店铺,外面有一张木做的秋千椅,紫红色的牵牛花爬满栏杆,让我忍不住去那里坐坐,回想从前的时光。
寨门右侧前方有一片稻田,稻田旁有灌溉的水车。青翠的稻田如一块大翡翠,吸引女诗人们,她们跑到田埂上起舞翩跹,融入大自然的气息里。
一阵曼妙的歌声响起,身穿盛装的侗族妹子们站成一排,唱起动听的侗族大歌,侗族小伙们吹着芦笙伴奏。这歌声如山涧的泉水一般明净,如枝头跳跃的雀儿一样轻灵,这是天籁,也是人类最纯净的心灵之声。余秋雨先生赞美“千年侗寨,醉美肇兴”,我也在这里找到了最舒心的那一碗纯真与澄澈……
独白:真没想到,我爷爷会跟我聊起中国梦这三个字,老爷子给我讲了一个故事,说在60多年前,他就跟着中国一个大大的英雄,走中原,下关东,对了,老爷子叫张喜庆,而那位大将军叫杨靖宇
张喜庆:我叫张喜庆,我娘说,希望我出生能给家里冲冲喜,那年头,小日本闹得正凶,可我不怕,因为我打小就跟着靖宇哥,打小那会儿,他和特务打架,我就给他捡砖头,现在他成了东北抗联的司令,我就给他当个警务员,这一天,我们刚下了前线,靖宇哥突然叫住了我。
杨靖宇:喜庆
张喜庆:到,报告司令员。
杨靖宇:行了,下了战场,还叫我哥。
张喜庆:哎,嘿嘿
杨靖宇:成天打小鬼子,累不累啊?
张喜庆:不累,哎,对了哥,咱啥时候回咱村里看看呐,我想吃咱村口那杏儿了。
杨靖宇:嘿嘿,就知道吃,行,回村儿之后,再给你说个媳妇,你都二十好几了,也差不多了
张喜庆:我,我才不要呢,女人除了生孩子就会生气,还能干啥。嘿嘿,哎,靖宇哥你去城里五六年了,你咋没带说个嫂子回来呢
杨靖宇:哎,其实,你有个嫂子,她叫夏儿,你夏儿嫂子真的和咱大山里的夏天一样的美,我们一起去过磁器口的茶馆,码头上的望江台,好多地方,每天晚上我都把她送到学堂门口,看着他上了他们家的车,就在车里,她还对着我偷偷的笑,就在那学堂的天台上面,我还给他下了跪,求了婚,她答应了!
张喜庆:下跪,凭啥下跪!
杨靖宇:你叫什么,城里求婚兴这个,你不懂。
张喜庆:哦,哎,那后来呢? 杨靖宇:后来,后来她被鬼子抓走了,当时我就在旁边看着 张喜庆:啊!那为什么你不
杨靖宇:因为我身上揣着一份全省地下党的名单!他知道这份名单在我手上,丫头一左一右带着她走的时候,她还回头对着我笑,笑的跟每天一样的甜,在那一刻我真想拿蹦了我自己!我连自己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我还活个什么劲!每次想到这些我的心里面都挖着疼,我一定要好好打鬼子。咱中国每少一个鬼子,天下的夫妻就少受一份这个疼。咱中国也少遭一天这个罪。
张喜庆:哥,你说得对!那你说,假如没有日本鬼子,咱党和红伍还能干啥呀
杨靖宇:喜庆,你记住,即便没有了日本鬼子,咱党和红军也会永远屹立在中国,党是什么?是全天下老百姓的梦想,总有一天,党会带着我们赶走鬼子,给我们一个有尊严,有梦想的国家,到了那一天,我的夏儿也会回来拉。。
张喜庆:我懂了,那嫂子 独白:杨靖宇,摆摆手转身走了,这是他们哥俩最后一次聊起,理想和爱情,斗争越来越激烈,杨靖宇中了,只剩下喜庆一个人跟在杨靖宇身边了。
张喜庆:我们在零下三十度的严寒中,被逼近了三道崴子沟,五六天没吃过一粒粮食了,我眼前一黑,就突然什么都不知道了,半夜时候醒来,手里多了一张纸。
杨靖宇:喜庆,哥去帮你引开鬼子,别回来找,这是命令,对不起没能带你回去吃杏儿 张喜庆:我不吃了。
杨靖宇:没能给你说个媳妇。
张喜庆:我不要媳妇。
杨靖宇:看到你嫂子后,告诉她我爱他
张喜庆:你自己去说呀! 杨靖宇:替我们多杀几个鬼子
张喜庆:不!后面的事情都是听说的了,杨将军被杀害前,鬼子将军亲自上山,向我杨将军劝降
杨靖宇:笑(带有嘲讽,时间要长)呵呵呵呵,日本人,我杨靖宇,虽然只是华夏一匹夫,然我曾以堂堂七尺须眉向党宣誓,捍卫中国之尊严,今生憾,不能爱我夏儿,不能看到我中国梦圆,系能为国人梦想尽心,能为国家之命,今天我能血溅在这片山河之上,值了! 张喜庆:将军死后,日本人在将军的胃里找到的只有棉花和树皮,是捍卫中华民族的希望和爱一直撑着,才没有倒下
独白:这个就是我爷爷给我讲的故事,他最后在北平找到了夏儿,给她带去了将军留下的一首诗:张眼江山五万素,方寸不让寇民虫,我自丹心埋焦土。
合:明春自在国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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