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2023年度名家散文朗诵稿子(17篇)(2023年),供大家参考。
无论是身处学校还是步入社会,大家都尝试过写作吧,借助写作也可以提高我们的语言组织能力。范文书写有哪些要求呢?我们怎样才能写好一篇范文呢?这里我整理了一些优秀的范文,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下面我们就来了解一下吧。
04
我的家在哪里
冰心
梦,最能“暴露”和“揭发”一个人灵魂深处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向往”和“眷恋”。梦,就会告诉你,你自己从来没有想过的地方和人。
昨天夜里,我忽然梦见自己在大街旁边喊“洋车”。有一辆洋车跑过来了,车夫是一个膀大腰圆,脸面很黑的中年人,他放下车把,问我:“你要上哪儿呀?”我感觉到他称“你”而不称“您”,我一定还很小,我说:“我要回家,回中剪子苍。”他就把我举上车去,拉起就走。走穿许多黄土铺地的大街小巷,街上许多行人,男女老幼,都是“慢条斯理”地互相作揖、请安、问好,一站就站老半天。
这辆洋车没有跑,车夫只是慢腾腾地走呵走呵,似乎走遍了北京城,我看他褂子背后都让汗水湿透了,也还没有走到中剪子巷!这时我忽然醒了,睁开眼,看到墙上挂着的文藻的相片。我迷惑地问我自己:“这是谁呀?中剪子巷里没有他!”连文藻都不认识了,更不用说睡在我对床的陈只有住着我的父母和弟弟们的中剪子巷才是我灵魂深处永久的家。连北京的前圆恩寺,在梦中我也没有去找过,更不用说美国的娜安辟迦楼,北京的燕南园,云南的默庐,四川的潜庐,日本东京麻市区,以及伦敦、巴黎、柏林、开罗、莫斯科一切我住过的地方,偶然也会在我梦中出现,但都不是我的“家”!
这时,我在枕上不禁回溯起这九十年所走过的甜、酸、苦、辣的生命道路,真是“万千恩怨集今朝”,我的眼泪涌了出来……前天下午我才对一位年轻朋友戏说:“我这人真是‘一无所有’!从我身上是无‘权’可‘夺’,无‘官’可‘罢’、无‘级’可‘降’,无‘款’或‘罚’,无‘旧’可‘毁’;地道的无顾无虑,无牵无挂,抽身便走的人。万万没有想到我还有一个我自己不知道的,牵不断、割不断的朝思暮想的‘家’!
在外滩看见一个警察打人,没有缘故,只是一时兴起,挨打的是个十五六岁的穿得相当干净的孩子,棉袄棉裤,腰间系带。警察用的鞭,没看仔细,好像就是警棍头上的绳圈。
“呜!”抽下去,一下又一下,把孩子逼在墙根。孩子很可以跑而不跑,仰头望着他,皱着脸,眯着眼,就像乡下人在田野的太阳里睁不开眼睛的样子,仿佛还带着点笑。事情来得太突兀了,缺乏舞台经验的人往往来不及调整面部表情。
我向来很少有正义感。我不愿意看见什么,就有本事看不见。然而这一回,我忍不住屡屡回过头去望,气塞胸膛,打一下,就觉得我的心收缩一下。打完之后,警察朝这边踱了过来。我恶狠狠盯住他看,恨不得眼睛里飞出小刀子,很希望我能够表达出充分的鄙夷与愤怒,对于一个麻风病患者的憎怖。然而他只觉得有人在注意他,得意洋洋紧了一紧腰间的皮带。他是个长脸大嘴的北方人,生得不难看。
他走到公众厕所的门前,顺手揪过一个穿长袍而带寒酸相的,并不立即动手打,只定晴看他,一手按着棍子。那人于张煌气恼之中还想讲笑话,问道:“阿是为仔我要登坑老?”
大约因为我的思想没受过训练之故,这时候我并不想起阶级革命,一气之下,只想去做官,或是做主席夫人,可以走上前给那警察两个耳刮子。
在民初李涵秋①的小说里,这时候就应当跳出一个仗义的西洋传教师,或是保安局长的姨太太,(女主角的手帕交,男主角的旧情人。)偶尔天真一下还不要紧,那样有系统地天真下去,到底不大好。
①李涵秋(1873—1923),近代小说家、鸳鸯蝴蝶派代表人物之一。着有章回小说三十余种,代表作《广陵湖》曾风靡一时。篇2
吃茶的方法
林清玄
我时常一个人坐着喝茶,同一泡茶,在第一泡时苦涩,第二泡甘香,第三泡浓沉,第四泡清冽,第五泡清淡,再好的茶,过了第五泡就失去味道了。这泡茶的过程令我想起人生,青涩的年少,香醇的青春,沉重的中年,回香的壮年,以及愈走愈淡、逐渐失去人生之味的老年。
我也时常与人对饮,最好的对饮是什么话都不说,只是轻轻地品茶;次好的是三言两语,再次好的是五言八句,说着生活的近事;末好的是九嘴十舌,言不及义;最坏的是乱说一通,道别人是非。
与人对饮时常令我想起,生命的境界确是超越言句的,在有情的心灵中不需要说话,也可以互相印证。喝茶中有水深波静、流水喧喧、花红柳绿、众鸟喧哗、车水马龙种种境界。
我最喜欢的喝茶,是在寒风冷肃的冬季,夜深到众音沉默之际,独自在清静中品茗,一饮而净,两手握着已空的杯子,还感觉到茶在杯中的热度,热,迅速地传到心底。
犹如人生苍凉历尽之后,中夜观心,看见,并且感觉,少年时沸腾的热血,仍在心口。
歌声
昨晚中西音乐歌舞大会里中西丝竹和唱的三曲清歌,真令我神迷心醉了。
仿佛一个暮春的早晨,霏霏的毛雨默然洒在我脸上,引起润泽,轻松的感觉。新鲜的微风吹动我的衣袂,像爱人的鼻息吹着我的手一样。我立的一条白矾石的甬道上,经了那细雨,正如涂了一层薄薄的乳油;踏着只觉越发滑腻可爱了。
细雨如牛毛,扬州称为毛雨。
这是在花园里。群花都还做她们的清梦。那微雨偷偷洗去她们的尘垢,她们的甜软的光泽便自焕发了。在那被洗去的浮艳下,我能看到她们在有日光时所深藏着的恬静的红,冷落的紫,和苦笑的白与绿。以前锦绣般在我眼前的,现有都带了黯淡的颜色。--是愁着芳春的销歇么?是感着芳春的困倦么?
大约也因那蒙蒙的雨,园里没了秾郁的香气。涓涓的东风只吹来一缕缕饿了似的花香;夹带着些潮湿的草丛的气息和泥土的滋味。园外田亩和沼泽里,又时时送过些新插的秧,少壮的麦,和成荫的柳树的清新的蒸气。这些虽非甜美,却能强烈地刺激我的鼻观,使我有愉快的倦怠之感。
看啊,那都是歌中所有的:我用耳,也用眼,鼻,舌,身,听着;也用心唱着。我终于被一种健康的麻痹袭取了。于是为歌所有。此后只由歌独自唱着,听着;世界上便只有歌声了。
爱
这是真的。
有个村庄的小康之家的女孩子,生得美,有许多人来做媒,但都没有说成。那年她不过十五六岁吧,是春天的晚上,她立在后门口,手扶着桃树。她记得她穿的是一件月白的衫子。对门住的年轻人同她见过面,可是从来没有打过招呼的,他走了过来。离得不远,站定了,轻轻的说了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她没有说什么,他也没有再说什么,站了一会,各自走开了。
就这样就完了。
后来这女人被亲眷拐子卖到他乡外县去作妻,又几次三番地被转卖,经过无数的惊险的风波,老了的时候她还记得从前那一回事,常常说起,在那春天的晚上,在后门口的桃树下,那年轻人。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
乡愁
余光中
小时候
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
我在这头
母亲在那头
长大后
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
我在这头
新娘在那头
后来啊
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
我在外头
母亲在里头
而现在
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
我在这头
大陆在那头
爱,总是有条件的
不要说你无条件地爱一个人,爱,总是有条件的。
你可以什么也不要,但是你要他爱你,这难道不是条件吗?
父母爱子女,也是有条件的,条件就是他们必须是他的儿女,如果是别人的儿女,
他不会爱他们,不会用生命保护他们。
女孩说:“我的确是无条件地爱他,我甚至不需要他爱我。”是的,即使他不爱她,
她还是愿意守候在他身边一辈子,她爱他的才华。如果他没有才华,她还会那样义无反
顾地爱他吗?不会了。她的爱,还是有条件的。
女人可以爱一个顶没用的男人,他没才华,没出息。女人说:“这还不算无条件
吗?”但她要他承诺永远和她一起,要他承诺改过缺点。要一个男人付出承诺。这不是
条件又是什么?
男人说:“我就是爱她这个人。”如果她不是长得不难看,如果她不是那么聪明,
不是有他喜欢的性格,他还会爱她吗?她必须符合他的条件才会被爱。
我们每一个人都是被有条件地爱着,也是有条件地爱着别人。不必心灰意冷。既然
知道世上没有无条件的爱,你应该努力使自己更具备条件去被爱,同时也该学习忘记一
些条件去爱一个人。
一生等待
了了几年不再念想爱情,旁人一纸情书,戳中软肋,也会为暗自追逐久久的憧憬两行泪垂。只是为何,我这样坚持的等待,依然不见你在我眼帘。你其实不知,漫长的等待会沦陷一人原本纯粹的灵魂。毕竟你可能在未知的角落与她人温情,怎能知,等待的煎熬是魔鬼撒旦般的折磨。
你只在梦里,问我安好,没有容颜只有身影。一梦初醒,都是哽咽在喉。我总是微微一笑来代替将可能有的泪痕。可能最伤不过是无可奈何。
我一直在寻找那种感觉,那种午后阳光里的一杯意式,你在身边,温润如玉。即使老去,你依然会一日三餐细嚼到我的厨艺,即使容颜枯败,你也会牵我手一起走着老路散散步。
你知道灵魂沦陷后还能自救吗,或者你有能量拯救我?等得来是自己给自己的谎言,我也会恨自己让等待荒凉了年华,又让悲伤颠覆了坚持。
你若存在,却在何方。
亲爱的,我弃一路风景,只为守护。是否明天,你会靠近我了呢。
街头的自语
周国平
上海从来不是幽静的乐园,用不着摆出这副失乐园的愤激姿态。一种把人与土地隔绝开来的装置是不配被称为家乡的。很多人都说上海人有严重的“排外主义”,相信也有很多人也很想找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去狠狠地批评他们一番,而这句话很好地为这些人找到了一个理由,一个发泄的出口。所谓“排外”,就是“地方保护主义”。上海人你们没有失去那个自认为被源源不断的外地人破坏的家园,因为你们没拥有过,所以用不着以不屑鄙视的姿态对待外地人。
有一种人,求名心切,但只善于接近名流而不善于接近思想。“接近思想”,这个说法我很喜欢。不说名流这种遥远的事物,在都市生活中,我们很容易接近物质而远离思想。就算看了不少书,都大多数接近内容而远离思想。所以我才会把很多书看过了,回想起来却没有任何深刻的思想残留在脑袋里。只听见语言而不会倾听沉默的人是被声音堵住了耳朵的聋子。“倾听沉默”,这个说法我也喜欢。倾听花开的声音,倾听雨滴在树叶上的声音,倾听云卷云舒的声音。善于倾听大自然一切沉默的声音的人,拥有一个真正意义的耳朵。曾经给我们上诗词课的一位女老师问道,你们有没有为一朵花而感动过?你们有没有曾经为一朵花而驻足几分钟甚至十几分钟?我想,拥有这种经历的人,一定不缺少一个真正的耳朵。
我不忍心看中国父母们的眼神,那里面饱含着关切和担忧,但缺少信任和智慧。不用多费口舌,这句话很好地把中国父母们的心理概括了。如果我是父母中的一份子,我从来不会担心有上述情况。我相信。
我一向声称一个人无须历尽苦难就可以体悟人生的悲凉,现在我知道,苦难者的体悟毕竟是有着完全不同的分量的.所以一个多愁善感、忧心忡忡的人是不能够通过臆想把所有的苦难经历一遍来达到成长的目的的。所以一个亲身经历了苦难的人才会有那么厚重的心灵力量和人格力量。苦难的力量毋庸质疑,经由苦难获得的体悟不可轻视。
可是我还没有年轻够,怎么就老了?青春是短暂的,青春是永恒的。看你怎么看待。
不久后,这里将屹立起气派十足的豪华建筑,令一切感伤的回忆寒酸得无地自容。
论自卑——你们围着他,向他喝彩,他惶恐不安了。你们哪里知道他心中的自卑,他的成就只是做出来给自己看的,绝没有料到会惊动你们。其实这样的人生存在我们周围的每一个角落,很多很多,包括我们自己。这样没有什么不好。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美女帅哥,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天才怪才。他们生存在这个世界上,怀着小小的自卑,不害己不害人。他们战战兢兢,踏踏实实,没有发出光与热,没有成就能与国家、地球、人类这些伟大宏观词语联系在一起,但是他们是父亲、母亲、朋友、子女,对他们来说,这样就已经足够。这句话把一个普通人的自卑心理描写得惟妙惟肖,还带着作者浅浅的不以为然。但是我尊敬这些人,正是因为有许许多多的他们,将军才能是将军,英雄才能是英雄,伟人才能是伟人。
人之常情——弱者的自卫往往比强者的进攻更加有力。看到这句话,最让我想起的是咱们的红军,小米加步枪面对着敌人的长枪短炮,没有丝毫胆怯。但愿不是曾经。
感觉——当我忙忙碌碌时,我多么厌恶自己。宿舍熄灯了,一个十七岁的大学生蹲在走廊的灯光下写诗。我喜欢那时候的我。我也喜欢大学生的我。我也喜欢遇到不开心的事能开怀大哭的我。我也喜欢大大咧咧粗鲁直率的我。我也喜欢因为不谙世事而横冲直撞的我。那个时候的我,因为年幼而无知,因为年少而迷茫,因为年轻而轻狂,我多么怀念那个时候的我。
我始终摆脱不了尴尬,有时是因为我太年轻,世界太老;有时是因为世界太年轻,我却老了。所以我们永远赶不上世界的速度,永远离世界太远。当遇到挫折的时候,我们可以用这句话安慰自己,因为它是事实;当我们感到幸福的时候,我们也可以用这句话鞭策自己,因为它的确是事实。
有一天我突然发现,爱情、事业、友谊、名声都消逝了,但我还活着,活得如此单纯坦然。有那么一天吗?如果有,我还活着,说明我曾经同时拥有他们。因为得到而所谓,因为失去而无所谓。
水上的落叶——我把我的孤独丢失在路上了。许多热心人围着我,要帮我寻找。我等着他们走开。如果他们不走开,我怎么能找回我的孤独呢?如果找不回我的孤独,我又怎么来见你呢?因为一个人,所以孤独。因为孤独,我来找你。因为想找你,所以我让自己变得孤独。是想要表达这样的意思吗?
街头的自语——我皱着眉头。你问我想干什么?我想把天下发出噪音的金属器具,从刀锯斧刨到机器马达,通通投进熔炉,然后铸成一座沉默的雕像。相信很多像我这样的人都会这样想,但是更多时候我们希望关上自己的耳朵。
每个人的个性都是一段早已写好的文字,事件则给它打上了重点符号。
相思是一篇冗长的腹稿,发表出来往往很短。一个真正相思过的人,才懂得这种滋味。一个人,没有爱情的时候,可能寂寞;但是拥有爱情的时候,一定寂寞。
楼前有清塘数亩。记得三十多年前初搬来时,池塘里好像是有荷花的,我的记忆里还残留着一些绿叶红花的碎影。后来时移事迁,岁月流逝,池塘里却变得“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再也不见什么荷花了。
我脑袋里保留的旧的思想意识颇多,每一次望到空荡荡的池塘,总觉得好像缺点什么。这不符合我的审美观念。有池塘就应当有点绿的东西,哪怕是芦苇呢,也比什么都没有强。最好的最理想的当然是荷花。中国旧的诗文中,描写荷花的简直是太多太多了。周敦颐的《爱莲说》读书人不知道的恐怕是绝无仅有的。他那一句有名的“香远益清”是脍炙人口的。几乎可以说,中国没有人不爱荷花的。可我们楼前池塘中独独缺少荷花。每次看到或想到,总觉得是一块心病。
有人从湖北来,带来了洪湖的几颗莲子,外壳呈黑色,极硬。据说,如果埋在淤泥中,能够千年不烂。因此,我用铁锤在莲子上砸开了一条缝,让莲芽能够破壳而出,不至永远埋在泥中。这都是一些主观的愿望,莲芽能不能长出,都是极大的未知数。反正我总算是尽了人事,把五六颗敲破的莲子投入池塘中,下面就是听天由命了。
这样一来,我每天就多了一件工作:到池塘边上去看上几次。心里总是希望,忽然有一天,“小荷才露尖尖角”,有翠绿的莲叶长出水面。可是,事与愿违,投下去的第一年,一直到秋凉落叶,水面上也没有出现什么东西。经过了寂寞的冬天,到了第二年,春水盈塘,绿柳垂丝,一片旖旎的风光。可是,我翘盼的水面却仍然没有露出什么荷叶。此时我已经完全灰了心,以为那几颗湖北带来的硬壳莲子,由于人力无法解释的原因,大概不会再有长出荷花的希望了。我的目光无法把荷叶从淤泥中吸出。
但是,到了第三年,却忽然出了奇迹。有一天,我忽然发现,在我投莲子的地方长出了几个圆圆的绿叶,虽然颜色极惹人喜爱,但是却细弱单薄,可怜兮兮地平卧在水面上,像水浮莲的叶子一样。而且最初只长出了五六个叶片。我总嫌这有点太少,总希望多长出几片来。于是,我盼星星,盼月亮,天天到池塘边上去观望。有校外的农民来捞水草,我总请求他们手下留情,不要碰断叶片。但是经过了漫漫的长夏,凄清的秋天又降临人间,池塘里浮动的仍然只是孤零零的那五六个叶片。对我来说,这又是一个虽微有希望但究竟仍是令人灰心的一年。
真正的奇迹出现在第四年上。严冬一过,池塘里又溢满了春水。到了一般荷花长叶的时候,在去年飘浮的五六个叶片的地方,一夜之间,突然长出了一大片绿叶,而且看来荷花在严冬的冰下并没有停止行动,因为在离开原有五六个叶片的那块基地比较远的池塘中心,也长出了叶片。叶片 扩张的速度,扩张范围的扩大,都是惊人地快。几天之内,池塘内不小一部分,已经全为绿叶所覆盖。而且原来平卧在水面上的像是水浮莲一样的叶片,不知道是从哪里聚集来了力量,有一些竟然跃出水面,长成了亭亭的荷叶。原来我心中还迟迟疑疑,怕池中长的是水浮莲,而不是真正的荷花。这样一来,我心中的疑云一扫而光;池塘中生长的真正是洪湖莲花的子孙了。我心中狂喜,这几年总算是没有白等。
天地萌生万物,对包括人在内的动、植物等有生命的东西,总是赋予一种极其惊人的求生存的力量和极其惊人的扩展蔓延的力量,这种力量大到无法抗御。只要你肯费力来观察一下,就必然会承认这一点。现在摆在我面前的就是我楼前池塘里的荷花。自从几个勇敢的叶片跃出水面以后,许多叶片接踵而至。一夜之间,就出来了几十枝,而且迅速地扩散、蔓延。不到十几天的工夫,荷叶已经蔓延得遮蔽了半个池塘。从我撒种的地方出发,向东西南北四面扩展。我无法知道,荷花是怎样在深水中淤泥里走动。反正从露出水面的荷叶来看,每天至少要走半尺的距离,才能形成眼前的这个局面。
光长荷叶,当然是不能满足的。荷花接踵而至,而且据了解荷花的行家说,我门前池塘里的荷花,同燕园其它池塘里的,都不一样。其它地方的荷花,颜色浅红;而我这里的荷花,不但红色浓,而且花瓣多,每一朵花能开出十六个复瓣,看上去当然就与众不同了。这些红艳耀目的荷花,高高地凌驾于莲叶之上,迎风弄姿,似乎在睥睨一切。幼时读旧诗:“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爱其诗句之美,深恨没有能亲自到杭州西湖与欣赏一番。现在我门前池塘中呈现的就是那一派西湖景象。是我把西湖从杭州搬到燕园里来了。岂不大快人意也哉!前几年才搬到朗润园来的周一良先生赐名为“季荷”。我觉得很有趣,又非常感激。难道我这个人将以荷而传吗?
前年和去年,每当夏月塘荷盛开时,我每天至少有几次徘徊在塘边,坐在石头上,静静地吸吮荷花和荷叶的清香。“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我确实觉得四周静得很。我在一片寂静中,默默地坐在那里,水面上看到的是荷花的绿肥、红肥。倒影映入水中,风乍起,一片莲瓣堕入水中,它从上面向下落,水中的倒影却是从下边向上落,最后一接触到水面,二者合为一,像小船似地漂在那里。我曾在某一本诗话上读到两句诗:“池花对影落,沙鸟带声飞。”作者深惜第二句对仗不工。这也难怪,像“池花对影落”这样的境界究竟有几个人能参悟透呢?
晚上,我们一家人也常常坐在塘边石头上纳凉。有一夜,天空中的月亮又明又亮,把一片银光洒在荷花上。我忽听扑通一声。是我的小白波斯猫毛毛扑入水中,她大概是认为水中有白玉盘,想扑上去抓住。她一入水,大概就觉得不对头,连忙矫捷地回到岸上,把月亮的倒影打得支离破碎,好久才恢复了原形。
今年夏天,天气异常闷热,而荷花则开得特欢。绿盖擎天,红花映日,把一个不算小的池塘塞得满而又满,几乎连水面都看不到了。一个喜爱荷花的邻居,天天兴致勃勃地数荷花的朵数。今天告诉我,有四五百朵;明天又告诉我,有六七百朵。但是,我虽然知道他为人细致,却不相信他真能数出确实的朵数。在荷叶底下,石头缝里,旮旮旯旯,不知还隐藏着多少 ,都是在岸边难以看到的。
连日来,天气突然变寒。池塘里的荷叶虽然仍然是绿油一片,但是看来变成残荷之日也不会太远了。再过一两个月,池水一结冰,连残荷花也将消逝得无影无踪。那时荷花大概会在冰下冬眠,做着春天的梦。它们的梦一定能够圆的。“既然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我为我的“季荷”祝福
爱
这是真的。
有个村庄的小康之家的女孩子,生得美,有许多人来做媒,但都没有说成。那年她不过十五六岁吧,是春天的晚上,她立在后门口,手扶着桃树。她记得她穿的是一件月白的衫子。对门住的年轻人同她见过面,可是从来没有打过招呼的,他走了过来。离得不远,站定了,轻轻的说了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她没有说什么,他也没有再说什么,站了一会,各自走开了。
就这样就完了。
后来这女人被亲眷拐子卖到他乡外县去作妻,又几次三番地被转卖,经过无数的惊险的风波,老了的时候她还记得从前那一回事,常常说起,在那春天的晚上,在后门口的桃树下,那年轻人。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
松堂游记
朱自清
去年夏天,我们和s君夫妇在松堂住了三日。难得这三日的闲,我们约好了什么事不管,只玩儿,也带了两本书,却只是预备闲得真没办法时消消遣的。
出发的前夜,忽然雷雨大作。枕上颇为怅怅,难道天公这么不做美吗!第二天清早,一看却是个大晴天。上了车,一路树木带着宿雨,绿得发亮,地下只有一些水塘,没有一点尘土,行人也不多。又静,又干净。
想着到还早呢,过了红山头不远,车却停下了。两扇大红门紧闭着,门额是国立清华大学西山牧场。拍了一会门,没人出来,我们正在没奈何,一个过路的孩子说这门上了锁,得走旁门。旁门上接着牌子,“内有恶犬”。小时候最怕狗,有点趑趄。门里有人出来,保护着进去,一面吆喝着汪汪的群犬,一面只是说,“不碍不碍”。
过了两道小门,真是豁然开朗,别有天地。一眼先是亭亭直上,又刚健又婀娜的白皮松。白皮松不算奇,多得好,你挤着我我挤着你也不算奇,疏得好,要象住宅的院子里,四角上各来上一棵,疏不是?谁爱看?这儿就是院子大得好,就是四方八面都来得好。中间便是松堂,原是一座石亭子改造的,这座亭子高大轩敞,对得起那四围的松树,大理石柱,大理石栏杆,都还好好的,白,滑,冷。白皮松没有多少影子,堂中明窗净几,坐下来清清楚楚觉得自己真太小。在这样高的屋顶下。树影子少,可不热,廊下端详那些松树灵秀的姿态,洁白的皮肤,隐隐的一丝儿凉意便袭上心头。
堂后一座假山,石头并不好,堆叠得还不算傻瓜。里头藏着个小洞,有神龛,石桌,石凳之类。可是外边看,不仔细看不出,得费点心去发现。假山上满可以爬过去,不顶容易,也不顶难。后山有座无梁殿,红墙,各色*琉璃砖瓦,屋脊上三个瓶子,太阳里古艳照人。殿在半山,岿然独立,有俯视八极气象。天坛的无梁殿太小,南京灵谷寺的太黯淡,又都在平地上。山上还残留着些旧碉堡,是乾隆打金川时在西山练健锐云梯营用的,在-阴-雨天或斜阳中看最有味。又有座白玉石牌坊,和碧云寺塔院前那一座一般,不知怎样,前年春天倒下了,看着怪不好过的。
可惜我们来的还不是时候,晚饭后在廊下黑暗里等月亮,月亮老不上,我们什么都谈,又赌背诗词,有时也沉默一会儿。黑暗也有黑暗的好处,松树的长影子-阴-森森的有点象鬼物拿土。但是这么看的话,松堂的院子还差得远,白皮松也太秀气,我想起郭沫若君《夜步十里松原》那首诗,那才够-阴-森森的味儿——而且得独自一个人。好了,月亮上来了,却又让云遮去了一半,老远的躲在树缝里,象个乡下姑娘,羞答答的。从前人说:“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真有点儿!云越来越厚,由他罢,懒得去管了。可是想,若是一个秋夜,刮点西风也好。虽不是真松树,但那奔腾澎湃的“涛”声也该得听吧。
西风自然是不会来的。临睡时,我们在堂中点上了两三支洋蜡。怯怯的焰子让大屋顶压着,喘不出气来。我们隔着烛光彼此相看,也象蒙着一层烟雾。外面是连天漫地一片黑,海似的。只有远近几声犬吠,教我们知道还在人间世里。
拥有绿色的心
赵永鸿
如果说生命只是一次不能重复的花季,那博动的心便是一朵永不凋零的春花。
早春二月,乍暖还寒时候,鹅黄隐约,新绿悄绽,昭示着生命的勃勃,那是旭日般的青春;阳春三月,杏花春雨时节,桃红柳绿,柔风拂雨,飘扬着自然的伟力,那是如火的中年;晚春四月,芳菲渐尽之际,远山幽径,柳暗花明,辉煌着黄昏的执着,这是晚晴的暮年`````
夏、秋、冬只属于肉体,心灵之树是常青的。
“不行春风,难得春雨”,生命之绿需要的是德行的沐浴、坚韧的浇灌、挚爱的孕育!
心的本色该是如此。成,如朗月照花,深潭微澜,不论顺逆,不论成败的超然,是扬鞭策马,登高临远的驿站;败,仍滴水穿石,汇流入海,有穷且益坚,不坠青云的傲岸,有“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的倔强;荣,江山依旧,风采犹然,恰沧海巫山,熟视岁月如流,浮华万千,不屑过眼烟云;辱,胯下韩信,雪底苍松,宛若羽化之仙,知暂退一步,海阔天空,不肯因噎废食``````
德是高的,心是诚的,爱是纯的,心便会永远是绿色的。
季节的斑斓和诱人,来自自然的造化;芸芸众生的春景,源之于创造。诗人有云:没有比行动更美好的言语,没有比足音更遥远的路途……
一生的春色,需要一生的装点。
拥有绿色的心,便会拥有一切。
预言
这一个心跳的日子终于来临。
你夜的叹息似的渐近的足音
我听得清不是林叶和夜风的私语,
麋鹿驰过苔径的细碎的蹄声。
告诉我,用你银铃的歌声告诉我
你是不是预言中的年轻的神?
你一定来自温郁的南方,
告诉我那儿的月色,那儿的日光,
告诉我春风是怎样吹开百花,
燕子是怎样痴恋着绿杨。
我将合眼睡在你如梦的歌声里,
那温馨我似乎记得,又似乎遗忘。
请停下来,停下你长途的奔波,
进来,这儿有虎皮的褥你坐,
让我烧起每一个秋天拾来的落叶,
听我低低唱起我自己的歌。
那歌声将火光一样沉郁又高扬,
火光将落叶的一生诉说。
不要前行,前面是无边的森林,
古老的树现着野兽身上的斑文,
半生半死的藤蟒蛇样交缠着,
密叶里漏不下一颗星。
你将怯怯地不敢放下第二步,
当你听见了第一步空寥的回声。
一定要走吗,等我和你同行,
我的足知道每条平安的路径,
我可以不停地唱着忘倦的歌,
再给你,再给你手的温存。
当夜的浓黑遮断了我们,
你可以转眼地望着我的眼睛。
我激动的歌声你竟不听,
你的脚竟不为我的颤抖暂停,
像静穆的微风飘过这黄昏里,
消失了,消失了你骄傲之足音……
呵,你终于如预言所说的无语而来
无语而去了吗,年轻的神?
做自己的英雄
没有失去就不会有拥有,没有失败也就没有成功!
很多时候,你春风得意,可是老天会当头给你一棒,告诉你:“玩过了”。然后你又继续回到自己的跑道,朝着你的目标继续前进。
每当你流出眼泪,然后擦干泪水。失去的不应该令你堕落,你应该更要坚强。
当别人在你的背后说三道四,别要为此生气,做好自己,做自己最棒的英雄。
每次的失去,它都会令我更要坚强;因为它让我明白了,我不该拥有这些不属于我的东西。
每次的哭泣,它令我看到自己的渺小,让我更加明白自己所处的地位。
每当你吧心吧实的付出后,然而没有得到你想要的东西,那你的想法错了,你得到了比你想得到的更为重要。
不要抱怨你没有得到的,不要堕落,抓住你该抓住的时间做一些有用的事,相信明天会更好!
你想要得到的,他没有给你,不要去怪他,也许他也是有他的难处。
不能得到的就要学会放下,不值得拥有的就不要留恋!
很多时候,我们总是放不下我们不值得拥有的,所以才造成很多误解。
给自己多一点自信,给自己多一份开心,比那所谓的爱情重要多了。
不要止步不前,要学会衡量事物的重要性。
不要因为任何人任何事打乱你的步伐,要学会分辨好坏。
不要因为什么事情就记恨他人,因为你恨他,他就会久住你心里最深的地方,这样会累。会导致你需要大量时间来适应。何必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花掉你宝贵的时间呢!
失去了的就是失去了,不要期待再次拥有,因为不再完整。失去了就是失去了的,它永远都不会恢复到完好无损。所以我们要拿得起放得下。
不要去后悔任何事,因为后悔会让你觉得是你错了。会让你陷入自责的沼泽越险越深,最后把你淹没。
成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所以该放下的得放下。
抓住今天,做好今天,明天会更好!
做自己的英雄,别人也会对你诚服!
预言
这一个心跳的日子终于来临。
你夜的叹息似的渐近的足音
我听得清不是林叶和夜风的私语,
麋鹿驰过苔径的细碎的蹄声。
告诉我,用你银铃的歌声告诉我
你是不是预言中的年轻的神?
你一定来自温郁的南方,
告诉我那儿的月色,那儿的日光,
告诉我春风是怎样吹开百花,
燕子是怎样痴恋着绿杨。
我将合眼睡在你如梦的歌声里,
那温馨我似乎记得,又似乎遗忘。
请停下来,停下你长途的奔波,
进来,这儿有虎皮的褥你坐,
让我烧起每一个秋天拾来的落叶,
听我低低唱起我自己的歌。
那歌声将火光一样沉郁又高扬,
火光将落叶的一生诉说。
不要前行,前面是无边的森林,
古老的树现着野兽身上的斑文,
半生半死的藤蟒蛇样交缠着,
密叶里漏不下一颗星。
你将怯怯地不敢放下第二步,
当你听见了第一步空寥的回声。
一定要走吗,等我和你同行,
我的足知道每条平安的路径,
我可以不停地唱着忘倦的歌,
再给你,再给你手的温存。
当夜的浓黑遮断了我们,
你可以转眼地望着我的眼睛。
我激动的歌声你竟不听,
你的脚竟不为我的颤抖暂停,
像静穆的微风飘过这黄昏里,
消失了,消失了你骄傲之足音……
呵,你终于如预言所说的无语而来
无语而去了吗,年轻的神?
当岁末的日历和冬季一样瘦成枯寒,我停下来,回眸养的花,裁的衣,走的路,写的字,便滋生出了许许多多幽怨婉转令人无端惊觉的美丽和惆怅。文字里混得久了,人就容易落空,容易形而上,需要在烟火小生活里折转腰身舞袖弄眉,回味匆匆岁月中那份若隐若现的美。
久居在城市,投射过来的只是高楼斑驳的影子,推开轩窗,赫然一轮明月当空。宋朝刘子军的诗“明月不知君已去,夜深还照读书窗”,倏忽让我想起月光下的书窗,还有月光下的故乡。
寂静的夜,深蓝色的天空下挂着一轮满月,乡间的小路上笑语喧哗,人们翻越山谷,涉过小桥,仿佛赶着喜庆的场子,为的是到几里甚至十几里的山外村庄去看一场经年电影。幼小的我在黑暗中好奇地睁大眼睛凝视银幕,随人们沉浸在高涨亦或低迷的情节中,但不懂情节的我,不久便睡意来袭,趴在姐姐的脊背中酣然入梦。但下一次,依旧要追着姐,跋山涉水,寻找那个时代唯一娱乐的新奇。
如今,我偶尔还去影院看电影,一个人默坐在角落,为的是看动感的人物如何演绎书中的情节,我把它作为心灵的一次自我投射,那道射向银幕的光束携带着一个精神个体的全部热情和情思,在巨大的幕上投影着匆匆岁月的不老沉香。与其说我在看电影,不如说与一段影像对话一段岁月和一种生活态度。
最终影院灯亮,一切散场。
再也没有那样纯朴的时光了,我如同连根拔起的小树,从家乡土壤中活生生地移植到了钢筋水泥的丛林里,无法落地生根。我只有在复古的情绪里获得一股庞大的压强,提升着乡土深处隐秘的水源。多想有那么一个人,和时光一起见证我的岁月,只是这世间,每一个人都走的太匆忙。
消逝的时间,退后的风景,邂逅的人,和黑白老电影一样终究是渐行渐远。而一些人,一些事,始终鲜活如初。
一直记得《半生缘》里那一句经典的台词,顾曼桢与沈世均在20xx年后偶然相遇,他们在酒馆里紧紧相拥,曼桢哽咽着对世均说:“我们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那泪流满面的哽咽失语,让剧外的我泣不成声。
也曾邂逅年少时心动的背影。那时的自己,胆怯羞涩地隔着月光看树影下腼腆清秀的他,他的才气让我止步,心中记住好友的叮嘱:第一次,千万不能牵手。命运弄人,那样的擦肩,我们真的永远没有牵手。但心里记得:生命里下了那场叫做“初恋”的雨,这场雨,我没有打伞,没有躲避,任雨水淋湿无处安放的“小时代”,留下斑斑驳驳的痕迹,时间已将这痕迹磨光,但是见或不见,心里铭记那场欢喜。
再见已是二十年,绕过众座,远远的坐在他的后排,心中已无半点波澜。
有时候,正是为了爱才悄悄躲开,躲开的是身影,躲不开的却是那份默默的情怀。
有些事,只能在时光之岸,起起伏伏;有些人,只能在心灵深处,悄悄停靠。
芥川龙之介说:“删除我一生中的任何一个瞬间,我都不能成为今天的自己。”今天的我是一个寂寞的人,所以记住了岁月中每一个感动的人和值得怀念的事。
当我在午夜阅读中,忘记周围的世界,与作者在另外一个世界里快乐、悲伤、愤怒或平和时,我近乎自闭式地享受那种无可替代的完整的生命体验,讥笑都市那些碎片的讯息和夸张的视频,常常忘了整个世界,忘了自己也是一个有滋有味的小女子。蓦然惊醒,月已中天,蹑手蹑脚地走进卧室,爱人早已沉入梦乡,我轻轻取下他尚握在手中的电视遥控器,万般歉意长久地写在心头……
曾经以为,美丽的风景,总在远方,却不知道围城的你坐拥撒哈拉的荒凉。
亲爱,成为一个优秀作家的理想太盛大,太邈远,我不想因为追求宏大而忽视当下的细节,人生需要一处处闲笔来点缀丰满,你给的在乎,我怎能熟视无睹……
走过孤独、炎凉,疾病,时光,只有美好,是我们寄居世上的唯一使命。
匆匆那年,我体味着爱情的纯美,亲情的馥郁,友情的芳香,在文字这块广袤的土地上,播种着自己的情怀。我是一本书,是存于世间的孤本,正是因为有了匆匆那年的记忆,才有了《寂寞的青花》一书的入世。对于很多人,其实我想说,你一直在我心上,可是我始终只是不言不语,远远地望着,默默地祝福着,你知道也好,不明白也罢,都不重要。
生活,总在时时刻刻地把这种美好传递给我们,然后,我尽力把这种美好通过我的文字和语言传递给更多的人们,让更多的人感动于这个世界。
当我老了,头发白了,睡思昏沉,炉火旁打盹,请取下这本书籍,慢慢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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