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共同体话语及其统战价值研究

唐 奎，汪 芳，王超越

(1.河北省社会主义学院，河北 石家庄 050031；
2.李大钊干部学院，河北 唐山063000；
3.内蒙古敖汉干部学院，内蒙古 赤峰024000)

新时代共同体话语，是指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以来，党和国家领导人针对国内国际相关领域以及相关问题所提出的蕴涵了“共同体”理念的话语群。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在使用和阐述“共同体”相关话语和理念时，主要聚焦于民族、国家、人类社会等三个领域。其中，共同体话语中所蕴含的共同体意识等构成了新时代共同体话语的核心内容，具体包括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国家意识、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等。

(一)中华民族共同体话语的形成及主要内容

中华民族共同体话语形成的大背景，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处在了重要的历史节点上，迎来了极为关键的战略机遇期。在此背景下，党和国家各领域各方面工作都紧紧围绕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宏伟目标而进行部署和展开。一方面，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需要“不断巩固全国各族人民大团结，加强海内外中华儿女大团结，形成同心共圆中国梦的强大合力”[1]58。另一方面，中国是统一的多民族国家，民族团结是各民族的生命线；
但是境内外一些分裂势力、恐怖势力、极端势力频频苟合发难，对我国民族团结造成了巨大伤害。党针对民族领域面临的种种问题，在理论与实践上积极探索，产生了以“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为主要代表的共同体话语。

中华民族共同体话语主要是围绕“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而发生和演变的。其历史脉络大致如下：2014年5月28日，习近平总书记在第二次中央新疆工作座谈会上明确提出，要在各民族中牢固树立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2]。这是进入新时代以来，习近平总书记首次提出“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概念。2014年中央民族工作会议、2015年中央第六次西藏工作座谈会，习近平总书记又先后提出了要“积极培养”[1]285“大力培育”[3]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要求。随之“中华民族共同体”“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等越来越多地见诸习近平总书记及其他中央领导同志的讲话和文章。到2017年党的十九大，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提出“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4]33的要求。此后，“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就成为固定表述。从“树立”到“培养”“培育”再到“铸牢”，表述变化的过程反映了党中央对此问题的认识在不断深入，重视程度在不断加深。党的十九大修改党章，将“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写进总纲，成为中国共产党的根本遵循。

中华民族共同体话语，主要内容包括中华民族共同体、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等相关话语内容。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华民族”后面添加“共同体”的称谓，明确了“中华民族共同体”的概念，既突显了“中华民族”的共同体属性，强调中华民族是一个有机统一体，又将民族话语、“中华民族”等引入到共同体的话语结构中，着手构建新时代的中华民族共同体话语。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是中华民族共同体话语的核心内容。并且，在中华民族共同体话语中，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成为实现民族复兴的基础性战略性工程，成为新时代共同体话语中的强音。

(二)中国国家共同体话语的形成及主要内容

中国国家共同体话语形成的大背景，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成为新时代最强音。为加快推进实现“中国梦”，需要凝聚人心、汇聚力量，“动员全体中华儿女围绕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一起来想、一起来干”[1]32。当人们为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人民幸福而团结奋斗时，在社会上却充斥着一些杂音。这些杂音给民族团结、国家形象、祖国统一等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损伤，其中较为严重的是在香港发生了“占中”事件和“修例风波”等重大事件。因此，进一步增强人民对国家的认同感，增强国家意识，就成为新时代加快推进实现“中国梦”的当务之急。由此，关于中国国家共同体的话语群逐步形成。

中国国家共同体话语，涵盖的内容比较广泛，主要包括爱国主义精神、国家意识、国家统一等等。其中，增强国家意识是新时代共同体话语在国家层面的核心内容。所谓国家意识，就是公民对国家的认同、认知意识，是社会个体基于对自己祖国的历史、文化、国情等的认识和理解，逐渐积淀而成的一种国家主人翁责任感、自豪感和归属感。国家意识既是政治意识，又是文化意识。将国家意识纳入新时代共同体话语中考察，主要出于两个方面的考虑。一方面，国家意识是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着重强调的。他多次强调要树立正确的国家观，强调弘扬爱国主义精神。2014年第二次中央新疆工作座谈会上，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在各民族中牢固树立国家意识、公民意识、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2]。党的十九大报告中，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指出，要“增强香港、澳门同胞的国家意识和爱国精神”[4]46，这里虽然强调的是港澳同胞，但是对所有国人有着同等重要的意义和要求。2021年召开的中央民族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再次提及“国家意识”[4]508概念。另一方面，国家是集主权、领土、政权、民族、国民等要素于一体的集合体，可以理解为是一种特殊的共同体。在统一的多民族国家缔造中，中国所有民族、地区和人民已经不可抗拒地结成了共荣共生、共同发展的命运共同体。从这层意义上讲，国家意识也是一种共同体意识。近代以来中华民族意识的觉醒与中国国家意识的觉悟几乎是同步的，二者紧密关联、相互作用，在实现民族独立与解放、推动中国历史发展的进程中产生了持久、强大的合力。鉴于这种特殊联系，我们在将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纳入新时代共同体话语进行讨论的同时，必不可少地也需要把国家意识纳入到这样一个体系之中。

(三)人类命运共同体话语的形成及主要内容

人类命运共同体话语形成的大背景，是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加速演进。一方面，当今世界格局，西方主要国家和中国之间呈现出综合力量和影响力此消彼长、西降东升的趋势。由此，西方某些国家和国际势力进一步加大了对中国的打压和阻遏。另一方面，世界多极化、经济全球化、社会信息化、文化多样化等深入发展，世界面临的不稳定性不确定性日益突出，人类面临许多共同挑战。“世纪疫情影响深远，逆全球化思潮抬头，单边主义、保护主义明显上升，世界经济复苏乏力，局部冲突和动荡频发，全球性问题加剧，世界进入新的动荡变革期。”[1]21-22鉴于上述两方面情况，中国共产党和中国政府既需要向世界清晰有效地传递中国和平发展理念，以消解或者对冲来自某些国家所谓的忧惧和不安，从而尽最大努力为国家持续快速发展争取到一个相对宽松的国际环境；
同时，又需要主动承担起大党大国责任和担当，积极为人类文明和世界和平发展贡献中国智慧。基于此，孕育于中国“和”文化土壤里的共同体理念，便适时而生。它完美契合了“世界之变、时代之变、历史之变”[1]49进程中人类所面临的系列问题。因而，以“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为主要代表的共同体话语在世界舞台上就表现出尤为旺盛的活力。

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相关话语在新时代共同体话语中是最早出现的。“人类命运共同体”一词最早出现在党的十八大报告中。该报告明确指出：“合作共赢，就是要倡导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在追求本国利益时兼顾他国合理关切，在谋求本国发展中促进各国共同发展，建立更加平等均衡的新型全球发展伙伴关系，同舟共济，权责共担，增进人类共同利益。”[5]党的十八大之后，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对“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进行了全面应用和阐发。2013年3月，习近平总书记在莫斯科国际关系学院发表题为《顺应时代前进潮流 促进世界和平发展》的重要演讲，第一次提到命运共同体概念，强调“这个世界，各国相互联系、相互依存的程度空前加深，人类生活在同一个地球村里，生活在历史和现实交汇的同一个时空里，越来越成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命运共同体”[1]104。此后，习近平总书记在各种外交场合经常使用此类话语，表达这一理念。关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相关话语在经过习近平总书记等国家领导人的广泛运用和宣介之后，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念也逐渐获得了国际社会的普遍赞同。

人类命运共同体话语的核心是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习近平总书记曾多次全面、系统地阐述中国关于共同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主张，倡导“坚持对话协商，推动建设一个持久和平的世界；
坚持共建共享，推动建设一个普遍安全的世界；
坚持合作共赢，推动建设一个共同繁荣的世界；
坚持交流互鉴，推动建设一个开放包容的世界；
坚持绿色低碳，推动建设一个清洁美丽的世界”[1]51。人类命运共同体话语包涵了“开放、包容、普惠、平衡、共赢”[4]48的理念。党的十九大、二十大都明确了这一共同体理念，并将“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写进报告、写进中国共产党的党章之中，成为中国共产党人的根本遵循和崇高目标。

新时代共同体话语与中国“和”文化传统一脉相承，与马克思主义政党的崇高使命和奋斗目标完全契合。它既是从中国传统文化中汲取智慧、对今天及未来的中国和世界发展进行深入思考的结果，又是坚持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和方法论解决实际问题、探寻未来发展道路的必然结果，是“两个结合”的生动体现。新时代共同体话语的魅力主要体现在，它具备了实践性特征、系统性思维、整体性视角、层次性观点、开放性视野等重要特点。

其一，新时代共同体话语具备实践性特征。一是新时代共同体话语产生于实践。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在治国理政实践中，在解决中国及世界各种问题的探索中，逐渐形成了新时代共同体话语。具体来讲，以“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为代表的中华民族共同体话语，形成于我党关于加强和改进民族工作的重要探索实践中；
以“增强国家意识”为代表的国家共同体话语，形成于我国加快推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伟大实践中；
以“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为主要代表的人类命运共同体话语，形成于中国开展新型大国外交、维护世界和平的外交实践中。二是新时代共同体话语服务于实践。以“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为代表的中华民族共同体话语，有效地解决了实际工作中某些民族地区出现的突出差异性、特殊性而忽视、弱化共同性的偏差，巩固了全国各族人民大团结，增强了各族人民对中华民族的认同。以“增强国家意识”为代表的中国国家共同体话语，针对社会上出现的某些国家意识淡薄、国家认同不足问题，对于增强国家意识、公民意识、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等均具有特殊效果。以“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为主要代表的人类命运共同体话语，针对人类面临的共同问题和挑战而提出，为推动世界和平发展贡献了中国方案。总之，新时代共同体话语为着回应国内国际现实问题需要而产生，并为解决现实问题而开辟道路，具有极强的实践性特征。

其二，新时代共同体话语具备系统性思维。一是将马克思主义的价值观、民族观、国家观和世界观等融合，运用到同一类话语群中，体现了新时代共同体话语的全面系统性。二是坚持以普遍联系的观点看待世界，并在科学的基础上深刻揭示各构成要素的密切联系。比如，中华民族共同体话语强调中国各民族之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谁也离不开谁的关系，强调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并将其概括为“四个与共”，即“休戚与共、荣辱与共、生死与共、命运与共”[6]。国家共同体话语强调爱国主义精神，强调牢固树立国家意识，强调“人民有信仰，民族有希望，国家有力量”[7]323。人类命运共同体话语认为世界各国相互联系和依存日益加深，“没有哪个国家能够独自应对人类面临的各种挑战，也没有哪个国家能够退回到自我封闭的孤岛”[8]。三是始终坚持了对立统一的辩证观点。对立统一的辩证观点认为矛盾存在于一切事物之中并且贯穿于事物发展过程的始终；
矛盾的事物及其每一个侧面各有其特点；
矛盾双方既相互依赖，共处于一个统一体中，又相互贯通、相互渗透，需要处理好不同方面的矛盾。新时代共同体话语在承认矛盾的基础上，始终强调要正确处理“一”和“多”、“共同性”和“差异性”的关系，始终强调要求同存异、画出最大同心圆、寻找最大公约数，强调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等等。

其三，新时代共同体话语具备整体性视角。就整体性而言，新时代共同体话语在不同层面上，将其描述的对象视为一个系统整体。比如：中华民族是一个整体或者有机统一体，中国是统一多民族国家，“人类只有一个地球，各国共处一个世界”[9]，等等。习近平总书记在2021年中央民族工作会议上强调，要“促进各民族在中华民族大家庭中像石榴籽一样紧紧抱在一起”[4]509。“大家庭”和“石榴”的比喻意在强调用整体的视角去认识和理解中华民族，“高举中华民族大团结旗帜”[4]509。同理，在论述国家层面及人类社会层面的问题时，习近平总书记也都运用了这样整体性视角。比如，他在谈及“一国两制”时指出，“‘一国’是根，根深才能叶茂；
‘一国’是本，本固才能枝荣。‘一国两制’的提出首先是为了实现和维护国家统一”[7]435，“在具体实践中，必须牢固树立‘一国’意识，坚守‘一国’原则，正确处理特别行政区和中央的关系”[7]435，强调了作为整体性的“一国”是一切制度的前提。在论及国际社会时，他强调世界各国在同一条巨轮之上，各国人民是休戚与共的命运共同体，大家需要同舟共济、共同应对全人类面临的共同问题。这些都是整体性的视角。

其四，新时代共同体话语具备层次性观点。就层次性而言，新时代共同体话语总能准确地厘清共同体与其构成要素的关系。中国各民族是构成中华民族的成分，是组成中华民族的要素，是推动中华民族繁荣发展的动力。各民族自身意识与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并存不悖，但并不平行并列，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是国家层面最高的社会归属感、是面向世界的文化归宿感。国家意识强调树立正确的国家观、民族观、宗教观，强调国法大于一切，国家利益是最高利益。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我们提出的目标，但是最重要的事情是把中国的事情办好、把中华民族共同体发展好，因为中华民族共同体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国是维护世界和平和稳定的重要力量，中国发展得越强大，世界和平才越靠得住。

其五，新时代共同体话语具备开放性视野。就开放性而言，新时代共同体话语总是以发展的观点看待世界。在中华民族共同体话语中，从未将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仅仅看作是眼前的事务性工作，而是用更深邃、更开放的视野看待这一命题，认为“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是国家统一之基、民族团结之本、精神力量之魂”[10]，强调“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是实现民族复兴的基础性战略性工程”[11]。在国家共同体话语方面，依法治国、实现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坚持和完善“一国两制”、实现祖国统一等，一直都是开放性话题。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解决人类世界共同面临的问题的正确方向，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大势所趋，尽管现时还有巨大困难和阻力，但中国致力于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努力始终没有停歇过。党和国家领导人也曾不止一次地表示，中国开放的大门只会越开越大，中国始终坚持维护世界和平、促进共同发展，始终致力于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

(一)为新时代统战理论增添了新内容

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统一战线已经走过了百余年的光辉历程，党的统一战线理论已形成为一个较为完备的体系，但它又永远是一个开放的体系。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坚持守正创新，不断提出和阐释新时代共同体话语及其共同体理念，不断为统战理论增添着新鲜内容。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和“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等相关论述和理论。

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从提出到落实，从不断被重视到认识不断升华，是党的民族工作理论与实践不断丰富发展的结果。围绕中华民族共同体话语，先后产生了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命题、内涵、地位、意义及措施等相关论述及理论，由此又衍生出一系列重要理论观点，诸如“四个共同”的中华民族史观，以及正确处理好四对关系——“共同性与差异性”“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与各民族意识”“中华文化与各民族文化”“物质与精神”等。这些都为新时代统一战线工作民族篇增添了丰富的内容。

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既是中国为“世界怎么了，我们怎么办”[7]537时代之问贡献的中国答案、中国智慧，又是党和国家领导人对走和平发展道路、奉行合作共赢的开放战略，恪守维护世界和平、促进共同发展外交宗旨的承诺。新时代共同体话语强调：“迈向命运共同体，必须坚持各国相互尊重、平等相待；
必须坚持合作共赢、共同发展；
必须坚持实现共同、综合、合作、可持续的安全；
必须坚持不同文明兼容并蓄、交流互鉴。”[12]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目标是“建设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荣、开放包容、清洁美丽的世界”[4]48。人类命运共同体话语所传递的理念，包括共同、综合、合作、可持续的安全观，公平、开放、包容、共赢的发展观，和而不同、兼收并蓄的文明交流，以及尊重自然、环境友好的生态文明等。这些也都为新时代统一战线工作增添了丰富的内容。

(二)为新时代统战格局开拓了新境界

新时代统一战线强调开辟“大统战”格局。“大统战”格局包含“大统战”的工作格局和思维格局两个方面。“大统战”工作格局，要求“坚持党委统一领导、统战部牵头协调、有关方面各负其责”[13]，“形成工作合力”[13]。它所追求的既是“全党重视，大家共同来做”[13]的工作局面，又是统战对象积极主动融入统一战线的局面。两个局面的形成，意味着新时代统战工作真正实现了高质量发展，意味着新时代统一战线在画出最大同心圆上取得了更大成绩，意味着统一战线大团结大联合主题在新时代进一步得到深化。在此过程中，共同体话语契合了统战工作大团结大联合的主题，并与新时代统战工作强调画出最大同心圆、寻求最大公约数形成异曲同工之妙。亦或说，共同体意识本身便是大团结大联合主题的题中应有之义。不仅如此，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和增强人民国家意识，找到了画出最大同心圆的关键半径；
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找到了外交工作、海外统战工作寻求最大公约数的最佳算法。新时代共同体话语及其所蕴含的“共同体理念”，对于增进民族团结、增强人民凝聚力、促进国家统一步伐，对于传播中国声音、讲好中国故事、阐释中国道路、维护世界和平等，均具有非常明显的优势，对于推动新时代统战工作高质量发展更具有现实意义。可以说，新时代共同体话语、共同体意识为统一战线开辟了一片新的天地。“大统战”思维格局，主要体现在统一战线的战略思维、辩证思维、系统思维、创新思维等方面。新时代共同体话语和共同体理念生动体现了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在统筹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战略全局和世界百年未有之变局中的前瞻性、全局性、整体性、创新性思维。在新时代共同体话语、共同体理念与新时代统一战线之间建立紧密联系，不断构建新时代共同体话语体系，深入概括提炼新时代“共同体理念”，必将为“大统战”思维格局开拓更高更新的境界。

(三)为新时代统战工作提供了新启示

共同体理念与统一战线“团结”“联合”理念不谋而合，共同体的构建和共同体意识的铸牢又为新时代爱国统一战线实现大团结大联合贡献了实现路径的新视角。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增强人民国家意识、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成为新时代统战工作的新切入点、重要内容和重要目标，在凝聚共识方面体现了较为显著的效果。

共同体理念所蕴涵的系统观念，为新时代统战工作带来了新的思考和启示。系统观念认为：“万事万物是相互联系、相互依存的。只有用普遍联系的、全面系统的、发展变化的观点观察事物，才能把握事物发展规律。”[1]17新时代统一战线在充分发挥共同体理念作用和效力时，应不断强化系统观念，促进统战工作和统战理论的前瞻性、全局性、整体性、创新性发展；
需综合考虑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与国家意识的同构性，不断促进二者同频共振、交织互动、同步推进；
也需要紧密联系、兼顾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增强人民国家意识与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关联互动性：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铸得越牢，中华民族共同体发展得越好，中国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就越自信、力量就越强大，中国为世界贡献的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就越有说服力、号召力，人类命运共同体就越会向着光明的方向快速发展。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明确提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1]1的奋斗目标，再次强调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强调爱国主义和国家统一，强调“致力于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1]49。新时代共同体话语继续深化，共同体理念随着中国式现代化的不断发展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事业的全面推进，必将不断深入人心。可以预见，中国新时代共同体话语和共同体理念必将深刻影响中国与世界，深刻影响人类社会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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