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科技企业孵化器效率提升的对策研究＊

陈培诚，陈曦，陈晟颖

（1.浙江省科技交流和人才服务中心，浙江 杭州 310006；
2.杭州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科技创业服务中心，浙江 杭州 310012）

创新型中小企业在发展初期会面临很多问题，比如启动资金缺失、科研创新力量薄弱、政府支持力度不足等。在新发展格局下，科技企业孵化器成为了科技创新创业事业的重要承载体，对于支持科技型初创企业的成果转化、资金募集、中介服务、基础办公、管理支持等方面起到了重要作用。1987 年在武汉市东湖新技术开发区诞生了中国第一家科技企业孵化器，1990 年杭州诞生了浙江省第一家科技企业孵化器——杭州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科技创业服务中心。经过多年的发展，中国科技企业孵化器不论从孵化器规模、孵化服务能力、盈利模式等方面都有巨大进步。许多中小型企业经过孵化器的培育，成长为高新技术企业，甚至上市公司，对社会经济发展、带动就业起到了明显的促进作用[1]。

科技企业孵化器能够培育创新创业主体、活跃科创资本市场、带动高质量就业，促进行业体系发展，有力提升地方经济[2]。美国科技企业孵化器的发展对于其社区经济的带动作用十分明显[3]。近几年来，杭州科技企业孵化器在紧紧围绕省委省政府创新强省战略，聚焦三大科创高地和战略新兴产业建设，专注产业新领域孵化，培育骨干龙头企业等方面，都取得了显著的成绩[4]。

但是，随着经济增速放缓、新冠疫情导致的影响等，部分孵化器在2020 年开始出现不同程度的经营困难。2021-12-31，浙江省科学技术厅发布《关于取消“中科联创” 等6 家省级科技企业孵化器资格的通知》，因中科联创（浙江中科联创工业设计有限公司）等6 家省级科技企业孵化器停止运营，决定取消该6 家省级科技企业孵化器资格，其中杭州市占到了2 家。同日，浙江省科学技术厅发布《关于取消“万创空间”等82 家省级众创空间备案资格的通知》，因万创空间（杭州万创商务服务有限公司）等82 家众创空间已停止运营，决定取消该82 家省级众创空间备案资格，其中杭州市占到了27 家。由此可见，杭州市的孵化器出现经营困难的不在少数，甚至部分面临破产。因此，有必要研究杭州科技企业孵化器近年来的整体发展情况及投入产出效率变动情况[5-7]。

杭州科技企业孵化器数量在2017 年为121 家，2021 年增长至253 家，年均增长率达20.25%；
杭州孵化器使用总面积在2017 年为273.89 万m2，2021 年增长至397.53 万m2，年均增长率达9.76%；
杭州孵化器管理机构从业人员数量2017 年为1 594 人，2021 年增长至2 691 人，年均增长率达13.99%；
杭州孵化器在孵企业数2017 年为5 871 个，2021 年增长至9 662 个，年均增长率达13.26%。因此，杭州科技企业孵化器的规模在2017—2021 年间是迅速增长的。

杭州孵化器孵化基金基金总额在201 7 年为86.82 亿元，2018 年下跌至61.29 亿元，之后迅速攀升至2021 年的498.12 亿元，年均增长率达54.77%；
杭州孵化器创业导师数量2017 年为1 517 人，2021 年增长至3 408 人，年均增长率达22.43%；
杭州孵化器签约中介机构数量2017 年为1 030 个，2021 年增长至2 903 个，年均增长率达29.57%；
2017 年杭州孵化器拥有有效知识产权数量为8 05 7 件，2021 年增长至24 665 件，年均增长率达32.27%。因此，杭州科技企业孵化器的服务能力在2017—2021 年间有明显的进步，特别是引进资金方面。

2017 年杭州孵化器毕业企业数量为802 家，2021 年增长至1 398 家，年均增长率为14.9%。但是单位孵化器当年毕业企业数量从2017年的6.63家跌至2021 年的5.53 家。2017 年杭州在孵企业当年获得投融资总额为25.02 亿元，2021 年为40.76 亿元，增长了62.9%。但是单位孵化器在孵企业当年获得投融资总额从2017 年的0.207 亿元降至2021 年的0.161 亿元，下跌了22.2%。2017 年杭州孵化器总收入为10.64 亿元，2021 年增长至24.57 亿元，年均增长率为23.27%。但是2017 年单位孵化器总收入为0.088 亿元，2021 年增长至0.097 亿元，年均增长率仅为2.46%。2017 年杭州在孵企业从业人员为7 5 3 4 3 人， 2 0 2 1 年为99 274 人，增长了31.76%。但是单位孵化器在孵企业从业人员数量从2017 年的623 人降至2021 年的392 人，下跌了37.08%。因此可以认为在2017—2021 年间，杭州科技企业孵化器的孵化能力在增强，但是孵化效率反而下降了。

通过研究，产业发展的效率能够诊断产业发展的健康状况，以便进行相应的政策调整，因此效率研究十分重要。研究科技企业孵化器的效率能提炼出孵化器的发展状况，从复杂的数据中突出孵化器的健康状况，为政策制定者提供参考[8]。本节采用超效率DEA模型，利用MAXDEA8.5 软件对2017—2021 年杭州市科技企业孵化器投入产出效率进行研究计算，揭示效率差异。

投入指标：孵化器的运行投入可分为财力、物力、人力3 个部分。财力用孵化器孵化基金总额衡量孵化能力，财政投资、企业投资体现对在孵企业的资金支持；
物力用孵化器使用总面积来体现租赁能力；
人力用管理机构从业人员、创业导师的数量来体现，创业导师对提升孵化器孵化能力有积极影响[9]。

孵化器的发展对经济起带动作用，产出指标可以从以下5 个方面考虑：①孵化器自身盈利维度。孵化器总收入、净利润体现了孵化器的盈利能力，关系到孵化器自身造血能力与可持续发展。②对经济贡献的区域经济维度。在孵企业从业人员数量能反映吸纳当地人员就业的情况。③技术创新维度。科技企业孵化器的在孵企业需具备科技创新能力，可从拥有有效知识产权数来体现。④企业发展维度。孵化器的最终目标就是孵化企业，在孵企业自身的发展达到一定门槛才能毕业，当年毕业企业体现了在孵企业的发展水平，进而体现孵化能力。⑤服务能力维度。中国的中小型企业大多存在融资困难的情况，在孵企业当年获得投融资总额反映了孵化器为在孵企业解决融资约束的能力。

科技企业孵化器的评价指标涉及许多方面，但主要可以分为投入、产出2 个方面的指标，详见表1。超效率DEA 分析可选取相应指标进行计算。

表1 科技企业孵化器效率的投入、产出指标

本节对杭州科技企业孵化器的整体运行效率进行评价研究，选取了X1、X2、X3、X4、X5、X6、X7作为投入指标，投入原始数据详见表2；
选取了Y1、Y2、Y3、Y4、Y5、Y6 作为产出指标，产出原始数据详见表3。

表2 杭州科技企业孵化器整体投入指标原始数据

表3 杭州科技企业孵化器整体产出指标原始数据

利用超效率DEA 模型，经软件计算，2017—2021 年杭州科技企业孵化器整体效率测算见表4。

表4 杭州科技企业孵化器整体效率测算

综合技术效率能反映被评价DMU（决策单元）的资源配置能力与使用效率等[10]。由表4 可知，杭州科技企业孵化器2017—2021 年的整体效率均为有效，其中2018 年的综合技术效率最高。

纯技术效率能够体现规模报酬不变情况下的投入要素利用率。可以看出2017—2021 年纯技术效率均为有效，其中2017 年资源配置最为有效。

规模效率能够比较实际规模与最优规模的差距[11]。由表4 可知，2018 年与2021 年的规模效率处于较高水平，2017 年、2019 年、2020 年略微落后，表明投入产出结构未达到最佳状态。

DEA模型还能体现与评价DMU的规模报酬类型。由表4 可知，2017 年为规模报酬递增，而2018 年后均出现了规模报酬递减情况，可通过适当缩小规模来提高效率。总体而言，2017—2021 年杭州科技企业孵化器整体效率较高，2017 年、2018 年效率最高，2019 年、2020 年略有下降，2021 年重新回升。

科技发展是一个国家竞争力的源泉，地方政府一直以来大力支持高新技术企业发展[12]。杭州作为一座创新之城、一片创业热土，通过大力扶持科技企业孵化器的成长，从而促进科技初创企业的发展。杭州作为中国“数字经济” 重镇，近些年通过孵化器诞生的互联网企业数不胜数，为杭州跻身新一线城市贡献巨大力量。杭州市滨江区从10 年前的一片农田发展至现在的高新区，诞生了海康威视、新华三等众多高科技企业，可以说整个滨江区就是一个巨型孵化器[13]。

科技企业孵化器的投资离不开政府的支持，杭州的经济发达区县，如西湖区、滨江区、钱塘区、萧山区等都对科技企业孵化器的成长投入了大量的资金、人力[14]。但部分区县因过度投资而导致杭州整体孵化器资源利用效率开始下降，可能出现了创业投资泡沫，孵化器的整体规模应当适当优化。杭州市西部区县的孵化器整体规模与能力虽然不及东部地区，但针对其的投资能有效带动整体效率提升。本文对孵化器效率的研究能够为杭州市各行政区的孵化器投资规模、协同发展提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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