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兴创作方法在儿童戏剧教育中的应用研究

黄 昊

（中央戏剧学院 北京 100710）

在戏剧领域中，“即兴创作”作为训练演员内外部素质的一种方法，演员可以从固有的排演模式中解放出来，发挥自身的主观能动性进行创作。在即兴状态下，演员可以充分调动自己的肢体、声音、情感，发挥想象，凭直觉进行下意识创作，这既是一个排练的过程，也是一个全面挖掘与培养演员创作素质的过程。就即兴创作方法的功用来说，这种方法可以为儿童戏剧教育教学的发展提供更多可能性。

从最原始的幼儿过家家类游戏开始，这些常常都是孩子们一闪即逝的“即兴创作”，成人们往往会忽略它的存在，甚至不会将其视为所谓的戏剧活动。事实上，真正的“戏剧活动”并不完全是成果展示或比赛性演出活动，戏剧教育应是一种以经验和过程为主的即兴自发的课堂活动。

对即兴创作方法在儿童戏剧教育中的应用进行研究，能够丰富戏剧教育工作者的教学手段，提高戏剧课程教学质量，为当下中国儿童和青少年的戏剧教育教学方法提供可以参考的例证。

（一）即兴创作方法在戏剧领域中的发展

“即兴”本意是指个体因受某一外在刺激或内在冲动的作用，临时发生兴致而创作。在戏剧艺术领域中，即兴创作在表演艺术创作发展过程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即兴创作是指演员不依据剧本，可能只从一个文本框架或一个观点、感受出发，在“情境”内将生活中积累的知识、经验以及内心的冲动等调动出来，在那一时、那一刻根据自己的直觉去展开行动并进行即兴交流与适应，发展戏剧情节，使演员从自我出发，摆脱僵化，按照自身的角色逻辑展开创作，最终将在规定情境内的即兴表演片段进行发展、筛选、整合，成为一个具有完整戏剧结构的“即兴创作”作品[1]。

关于即兴创作方法最早的记载是17 世纪的意大利即兴喜剧。它的特征是融合了“幕表”与“即兴表演”，演员根据大纲即兴创作台词来表演，除了在剧中扮演青年男女恋人的演员之外，其余演员均戴面具，因此又被称为假面喜剧[2]。随后，直至20 世纪40 年代，凯斯·乔斯通（Keith Johnstone）和斐欧拉·史堡林（Viola Spolin）的出现，分别为当代即兴戏剧的模式进行了示范。两人共同重新建构，对其中的粗糙成分进行改良，将即兴和自由精神传递了下来。

在中国戏剧界，即兴创作方法受到了广泛关注。在戏剧导演赖声川、孟京辉等人的引领下，即兴创作方法被应用在了我国当代实验戏剧之中。赖声川导演也曾在“无中生有的戏剧——关于‘即兴创作’”中表明他认为即兴创作最特殊的优点就是“重视过程”的弹性，在创作过程中本身就会提供很多创意，在这种轻松自由的氛围之下，所创作出的作品不仅反映了导演个人的创作动机，更能反映所有参与者在无形之中生发出的意念和对主题的表达。[3]

（二）即兴创作方法在戏剧教育领域中的发展

“即兴创作方法”的运用有利于培养学生的想象力和创造力，注重提高学生的审美感知能力，与当今素质教育理念相契合。通过资料整理与分析发现，不同戏剧流派中，作为培养演员表演创作素质的即兴创作技巧其实与我们所进行的普及性戏剧教育理念有着共通之处。

1.以戏剧本体观为教育依据

我国著名戏剧理论家谭霈生先生作为一位极具专业精神的思想家和戏剧教育家，他的教学思想从根本上来说体现了以“本体观”为核心的人格教育，尤其关注戏剧人才培养过程中的人格重塑问题。“戏剧是关于人的艺术，每位学生之前所形成的人格特征，不一定都是健康健全的，戏剧教育者需要引导学生展开自我反思，能够意识到自身所存在的问题与不足，对自己的人格进行重塑，否则如何能够真正理解作品中与生活中的人，又如何能创作出可以使观众共情的作品呢?[4]”其次，谭霈生先生最重视的就是培养学生的艺术鉴赏力。他认为艺术鉴赏力不仅关系到人们的审美偏好、风格等基本问题，而且关系到人格的健全发展。[5]即兴创作前期的积累需要通过观赏优秀的戏剧作品建立起基本的审美观，在欣赏优秀舞台剧演出过程中，作为观众可以调动自己的情感参与到演出中，与台上的演员产生直接交流与互动，使他们在心理上仿佛经历了真实人物的情绪、思考与反应过程，使他们学习到某些经验与方法，可作为真实人生的参考应用，这样在即兴创作中给灵感的生成提供了借鉴的可能。

戏剧是动作的艺术，大多数戏剧包括无剧本的即兴创作，其组织结构都必须以动作为核心，不仅指身体动作，更涵盖了思想与外在行为的心理动机。在即兴创作中，我们要将即兴生发出的一系列事件进行完整发展，有开始、中间和结束。教师需要协助学生掌握戏剧结构，在即兴创作时遵循戏剧结构观念，做到从动机上去理解感受人的内在心理活动。[6]由此可见，即兴创作教学一定要以戏剧本体观为教育依据，秉持“在做中学”与“在观赏中学习”是这种创作性教学的真实精神之所在。

2.即兴创作的教育心理学依据

（1）有意识与无意识的结合

首先，即兴创作主张有意识与无意识的有机结合。从心理学角度上来说，意识是对客观世界的自觉反映，是一种理性认识。而即兴创作主张有意识与无意识的统一，这是一种基于长期孕育和结合的瞬间发挥，而这种发挥就需要在某些灵感的刺激下产生。

灵感是即兴创作的核心，这个突然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的领悟和观点是主体客观积累的表现，是在意识领域里经过酝酿，然后通过某种外界刺激条件的影响直接生成在头脑中的。因此，在面对各种情境时，意识和无意识都是个人特有的与外部世界相适应的反应，都能够从整体心理出发，采取一种适中的态度，这种无意识的存在将是灵感作用发挥的重要依据和因素。[7]

（2）创造性思维培养

人们掌握知识的目的是解决面临的各种各样的问题，事实上我们每一个人都是问题的解决者。创造性思维作为一种高级的问题解决活动，愈发受到人们的重视，它是在个人已有经验的基础上，发现新事物、创造新方法、解决新问题的思维过程。即兴创作需要从对观点的界定、发现、酝酿、灵感与执行推展而来，参与活动的成员需要从始至终接受与贡献每个人的观点与意见，并在这一过程中锻炼思考，发挥创意想法，以期解决个别或共同关切的创作议题。

（一）即兴创作方法对儿童的能力培养

现代化教育理念提倡素质教育，以德、智、体、群、美五育为教学目标，最终以塑造“全人”为教育目的。戏剧本身就是一门综合性艺术，在戏剧活动过程中学生得到的核心素养能力的发展是全方位的，笔者主要针对于小学四年级的学生进行了即兴创作方法的教学实践，这个年龄阶段的学生正处于儿童期的后期阶段，生理和心理特点变化显著，是培育学习能力、情绪控制能力、意志能力和学习习惯的最佳阶段。他们同时也具备了一定的逻辑思维能力和绘画表现力，能够把所思所想真正通过外在形式表现出来，加之在戏剧教育教学中运用即兴创作方法，让学生的注意力、想象力与创造力以及独立解决问题能力得到最大程度开发。

1.注意力的培养

注意力是指人的心理活动对一定对象的指向和集中的能力。由于专注，人们可以集中精力清晰地感知某些事物，然后深入思考而不受其他事情的干扰。在即兴创作教学活动中，要让学生不断去适应新的变化，这样也就不断对注意力提出了要求。我们没有剧本，没有事先编排，但需要学生时刻将注意力放在当下这一刻发生的事件以及角色变化当中，专注于此时此刻“五觉”感受到的，以角色的目的去即兴、有效地交流，并一同创作出新的故事作品。注意力集中可以让学生深切投入具体的表演情境中，帮助学生最大限度地放松心理和肢体，当学生全神贯注地关注某一事物时，自然会摒弃一切杂念，将注意力集中到一个角色上并去感知这个角色。

2.想象力与创造力的培养

想象力与创造力是密不可分的，想象力是创造力的基础，要想使学生具有创造性的发展，就必须从培养想象力开始。即兴创作过程中有很多阶段都会包括想象力的培养，但最为突出的两个阶段就是游戏阶段与故事即兴创作阶段。最初的创作活动应以群体共同进行的戏剧游戏开始，为学生提供增进想象力的实践机会，让他们在设计的空间里发挥创造力，进入想象的游戏情境，在游戏中尝试不同的规则与情境变化，形成不同的反应，让思维更加活跃。当身体、思维都运动起来并与周围的人、事、物产生互动时，想象就会源源不断地产生，使学生在后续课程中充分适应活动内容与规则要求。

3.独立解决问题能力的培养

戏剧活动提供了许多角色扮演和团体互动的机会，学生必须时常站在不同的角度去看待问题。通过一系列提问，学生要在不同的情境中把自己想象成他人，依据自己的生活经验积累，对不同的人物进行判断，并在不断变化的情境中即兴适应，独立解决问题，并试验失败或成功的方法。

通过反复行动，学生学习如何在不同的情况下作出决定，同时在不断设置的状况中也能学习并且体会到生活与生命的持续变化，并学习该如何应对它。在现实生活中碰到类似的问题时，就能冷静思考并解决相关问题了。

综上所述，在经过一定程度的戏剧表演课程训练后，即兴创作方法的运用会对学生的核心素养能力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学生通过戏剧角色扮演来创造人物形象，在不断设置的状况中，凭直觉作出反应，在角色扮演中解决问题，表达不同的情感体验，最终共同完成即兴创作作品，最重要的是这个过程是安全的。

以培养想象力与创造力为例，笔者在教学实践过程中针对小学四年级的学生进行了即兴创作方法教学。在这一过程中，笔者加入了美术元素，进行跨学科的统整教学，从学生的兴趣出发，既定主题为“我想拥有的超能力”，小组的每位学生把自己的想法画在同一张海报纸上并为之取名。笔者主要采取了戏剧游戏与主题故事推进的教学方式进行授课，从个人的想象力练习以及肢体的协调配合来看，学生的完成度还是很高的，通过对个人所选道具的使用及联想，每个人利用自己的肢体塑造了形色各异的人物，例如“超人”“女巫”“公主”等等，根据人物角色以及道具功能的特性，大家根据绘画的主题集体创编一个包含所有角色的完整故事，他们要决定故事怎样开始、角色之间怎样联系以及如何相处。首先根据大家讨论的情节，按照故事的起、承、转、合制作4 幅定格画面，其余组的学生可以根据画面来发挥想象力编讲故事，在这个过程中，每一个孩子对于故事的发展都展开了充足的想象，虽然可能不太符合生活逻辑，但正是有了天马行空的想象才使戏剧变得异彩纷呈。在即兴创作中，最重要的是规定情境的设置，随着规定情境的变化，学生们要不断地进行适应，因此就产生了更为积极的应变能力，所以学生创作的每个人物都不是片面的，例如女巫研制了长生不老药，善良的公主想得到它的原因是想救治自己生病的母亲，让她一直陪伴自己；
看似冷酷的小巫师，想得到药水的原因却是希望自己能用魔法永远给别人带来快乐。这些无不说明学生们都是在适应与应变的过程中建立起对自我的正确认知。

（二）即兴创作方法实施流程

即兴创作教学中，无论内容还是方法为何，在教学程序上教师都有自己的流程设计。在对大量资料的整理阅读以及教学实践的摸索中，总结为设定主题、游戏与角色的创造、设置情境、即兴表演与发展以及完整作品建构五个阶段进行。当然，在实践过程中往往会根据实际情况进行调整，以创作出最佳的戏剧活动方案。因此，对于四年级的学生而言，即兴创作方法是一堂具有挑战性、思考性与应变性展演的课程。本次教学活动以“我想拥有的超能力”为主题，具体活动流程以及参考案例如下：

1.设定主题

在主题部分，以“学生的经验和兴趣”为例，在实践活动中选取了“我想拥有的超能力”为主题进行戏剧活动，这非常能够吸引学生的注意。每个人将自己真正想拥有的超能力通过绘画的方式展现在大海报上，并且完成关于自己超能力的讲述：为什么我们想要这种超能力以及它能带给我们什么？通过聆听每一位学生的真实表述，有的学生想变成“超人”，拥有正义的能量；
有的学生想成为“国王”，拥有无限的权力；
有的学生想成为“巫师”，拥有可以帮助别人实现梦想的魔法等。总结过后，可以发现大家都希望超能力给我们带来一样共同的东西，那就是“快乐”。因此，我们的故事题目就被确立为“我所拥有的快乐超能力”。

2.游戏与角色的创造

以游戏调动学生的感官和情绪来为主题活动作准备，由教师一步一步地引导到主要的创作主题上是非常重要的。如此，将使整个活动有一气呵成和自然发展的感觉，这样学生在不知不觉当中就参与了戏剧扮演活动。

在确立本次教学活动的主题后，进入暖身游戏环节。首先，教师拿出一个装满不同道具的大箱子，有手套、布料、棍棒、帽子等等，每位学生可以随意挑选一样道具，利用自己的道具并发挥自己的想象去行动：“你可能会是什么人？如果你是这个人，你会做什么？”用自己的肢体以及手中的道具即兴摆出此刻的人物造型。这些学生扮演了“超人”“国王”“巫师”“公主”等角色。教师通过强化角色的行动，从侧面鼓励学生进行深入思考与表现，考虑人物与人物之间可能产生的关联并进行即兴交流对话。

3.设置情境

在明晰每位学生的角色以及人物关系之后，按照人物角色及手中道具的功能特性，结合我们绘画的主题，共同讨论关于人物个性、时间地点等相关要素，并找出主要人物和主要事件，串成一个完整的故事，达成共识后，推选一人作为故事的叙述者进行讲述。

根据每位学生的角色设定，我们将整个事件发生的地点设置为“魔法小镇”，镇上的女巫研制了一瓶“长生不老”药水，所有人都觊觎它，那女巫该把这瓶药水送给谁最合适呢？在确定了故事大纲后，由小组展开讨论，每个人以角色的名义在情境中去发展故事情节。

4.即兴表演与发展

学生根据讨论的故事情节进行即兴表演，按故事内容充分运用自己的肢体做表演动作，然后进行对话交流。在即兴表演过程中，最主要的是戏剧冲突的制造、发展和解决的过程。冲突可以是教师在开展活动前，通过选择有效的戏剧事件进行提前设置，也可以是在学生的即兴创作中被创造出来的。首先，在本次教学活动中设置的冲突围绕“巧克力公主”和“小巫师”展开，“巧克力公主”想要“长生不老”药水救自己的母亲，而“小巫师”想要自己喝下药水，可以永远用自己的魔法给所有人带来快乐。接着，教师引导学生按照自己的角色任务展开行动、对话，使故事的中心事件爆发。然后，教师引导学生思考解决冲突的方法，让学生思考有没有一种合理的方案使大家的愿望都得到满足。根据大家讨论出的结果，通过即兴表演来呈现不断出现的状况以及该如何解决问题，合乎逻辑地推进故事情节的发展。在即兴创作中，学生在特定的情境刺激下可以创造性地想象角色，很多细节都是学生在即兴过程中创作出来的，然后不断地进行放大，再设置新的人物特征，使自身角色发展得更加饱满立体，并在教师的鼓励下深化对角色的理解，使故事情节得以不断丰富并向前发展。

5.完整作品建构

教师可以向学生讲解戏剧剧本的组成，并且建议每位学生都能使人物之间的对话尽可能地细致和准确，最终在规定情境内对即兴表演片段进行发展、筛选、整合，成为一个具有完整戏剧结构的“即兴创作”作品。

本次即兴创作活动从绘画开始，以学生的兴趣为主题展开创作。学生们发挥想象力，通过绘画来充分表现自己想要表达的内容，并通过游戏的方式，利用道具完成人物造型的塑造，并且跟相关的角色进行即兴对话交流，比如，从“巧克力公主”和“小巫师”同时向“女巫”要一瓶“长生不老”药水开始，就构成了我们即将要创作的作品的一个矛盾冲突，进而教师引导学生按照戏剧结构讨论故事的时间、地点、人物、事件，并按开始、发展、高潮和结束制作四幅定格画面。开始的画面是每个角色都在自己的空间里摆出代表性的生活动作；
第二幅画面是“巧克力公主”与“小巫师”找女巫讨要“长生不老”药水；
第三幅画面则是女巫因为“巧克力公主”和“小巫师”的争夺，欲把药水销毁；
第四幅画面是女巫把药水交给小巫师，所有人怀着期望的眼神注视他喝下药水。之后选出一位学生作为叙述者，把四幅画面连贯成一个完整的故事，根据故事的起承转合进行即兴表演，从一瓶“长生不老”药水引起“巧克力公主”与“小巫师”的争斗，到最后公主得知母亲并不惧怕死亡，只想获得快乐，才使公主意识到只有把药水给小巫师，所有人才能够永久地快乐生活下去。虽然剧情有点离奇，情节也并不够丰富，但是真实反映出了孩子们想收获快乐和幸福的愿望以及他们对于人不能太贪心，即使没有魔法也可以获得快乐的认识和理解。

（三）教师应用即兴创作方法进行戏剧教育的几点要求

在即兴创作教学中，教师是戏剧活动的引导者，是掌舵人。因此，教师在应用即兴创作方法时应该本着情境的创设、活动的观察与引导以及学生创造潜能的激发这三点原则去实施。

1.情境的创设者

谭霈生先生曾提出“戏剧是用以想象人的各种情境的最具体的形式”，所以可以“视情境为戏剧的本质”。[2]而“戏剧情境”在即兴创作中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马丁·艾斯林在《戏剧剖析》中说：“我们可以把即兴创作看作是一种检验某一特定情境的结果和意义的方法。”[8]

教师作为引导者在创设情境教学的内容时一定要注重培养学生的兴趣，引导其主动参与，可以从直观感受与互动体验两方面来创设情境。首先，在直观感受方面，可以从学生的生活经历与兴趣出发，通过一个故事、一段经历、一个感知活动等来激发学生融入戏剧活动的情绪。第二，互动体验，使学生进入特定情境中进行亲身体验，并在教师创设的不断变化的状况中凭借自己的直觉经验作出下意识反应，与周围的人产生即兴互动，运用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从而提高学生的应变能力和自我认知能力。在这样的即兴表演创作中，也很容易暴露出每个学生的习性以及人格特点等，教师可以根据情况进一步引导与启发。

2.活动的观察与引导者

“教师参与角色”是创作性戏剧“即兴”教学的一种教学方法，教师以角色的身份参与戏剧活动，与学生共同发展或探索事件的内涵，充分地掌握情况、引导活动、控制进度，适当地教导或提供更恰当的语言、态度、动作给学生进行参考，并促成愉快而高效的学习体验。[6]

因此，在戏剧活动中，教师不可以在课堂中成为高权威、冷漠的旁观者，而是要适当地介入，以某一角色或身份加入团体，以引导的方式使活动正常运作，发挥亦导亦演的最大功能。教师也不必过于担心自己的导演技能与演技，作为教师，如果能通过适当的角色灵活地主导教学，那就已经可以成为一名优秀的活动引导者了。

3.学生创造潜能的激发者

对教师而言，要想挖掘学生的创造潜能，首先就要培养自身创作实践教学所需的想象能力。想象力的充分发挥是创作性教学活动成功的关键。进行任何戏剧活动，教师首先都要从简易的想象练习开始，视实际情况进行活动的优化升级，最大限度地激发学生的创造潜能。

通过整体的研究过程，本人坚信即兴创作方法在戏剧教育教学活动中是一种有效的教学方法。只有戏剧教师亲身走进教室去进行实践，对教学方法进行检验，我们所实行的教育才具有实质上的意义。随着目前戏剧教育在我国不同地区的不同程度普及，多样的教学形式也给教师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在推崇以塑造“全人”为目标的现代化素质教育理念下，戏剧教育作为美育教育的一种特殊手段，使学生获得健全的人格，拥有真善美的心灵，最终成为创造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的高素质人才。希望这种自发性创作表现的教学方法与活动能在学校及社会中被广泛采用，以期通过研究对戏剧教育工作者们的教学实践有所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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