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 广,徐保风
(中南林业科技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湖南 长沙 410004)
诚如普列汉诺夫所说:“马克思的唯物主义哲学的出现,是人类思想史上绝无仅有的一次真正的革命,是最伟大的革命。”[1]马克思主义哲学直接影响了现代西方哲学,在世界哲学史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马克思主义哲学受德国古典哲学影响较大,这一点毋庸置疑。青年时期的马克思是青年黑格尔派的一员,还不是一个唯物主义者,尚未形成自己的哲学思想。1843年,马克思的世界观开始走向成熟,这一时期他在《德法年鉴》上发表了两篇文章。列宁认为这两篇文章标志着马克思彻底实现“从唯心主义转向唯物主义,从革命民主主义转向共产主义”[2]。《〈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以下简称《导言》)就是其中一篇,《导言》处处充满人文关怀,表明马克思主义哲学关注的是现实世界,关注的是人。哲学的视野开始从“天国”转向“人间”,哲学由此从认识世界走向改变世界。
一直以来,西方的哲学家们执着于证明上帝的存在,很少关注现实生活中的人。几乎没有哲学家从现实中寻找人的本质。他们宁愿在幻想的“天国”中寻找人的本质,却不肯在现实中认识真正的人。马克思指出这种错误的颠倒,将哲学的对象转向活生生的人,以实现人的普遍解放。
世界是如何产生的?这个问题一直是哲学家们追问的重点,由此开启探索世界的本原的历程。因为“形而上学和一般意义上的哲学受到宗教虔诚的激发”[3],文艺复兴前的西方哲学痴迷于上帝。在探索世界的过程中,哲学家们发现运动无处不在、无时不在,而解释世界为什么运动时产生了一个问题——运动的最初动力从何而来?除此之外,哲学家们认为我们所处的世界并不完美,那么完美的存在究竟是什么?一些哲学家主张上帝是这种存在,上帝是第一推动者,也是第一个动力因,更是最完美的存在。哲学家认定我们的灵魂是自由的,然而我们的肉体是不自由的。由于肉体受到限制,我们只能感知到不完美,却始终无法达到完美。上帝是完美的,不需要形体,也不受时空的束缚,因而无法被我们感知。也正是因为无法感知上帝的存在,所以我们只能通过理性(逻辑推理)来认知上帝。借此,宗教总是蛊惑人民,以实施对人民的精神奴役。
一直以来,哲学家们试图证明上帝的存在,却遗忘现实世界里那些渴望幸福的人。文艺复兴以后,哲学转而关注人,但依旧是通过理论阐释人的应然、社会的应然。事实上,在费尔巴哈提出自己的理论后,德国古典哲学已经使“上帝”从哲学的圣坛跌落,使之在人间“声誉扫地”,“对宗教的批判基本上已经结束”[4]1。遗憾的是,黑格尔没有摆脱主观意识的桎梏,依旧走向唯心主义,而且是彻底的主观唯心主义。也正因如此,他没有也不可能将哲学关注的对象转向现实的人,更不用说让哲学为现实世界的人服务。
马克思看到的是遭受压迫的生活在现实中的人,人民受宗教的奴役而不自觉。他反对通过宗教寻找人的自我,在宗教中,人找不到也不可能找到自己的本质,因为“宗教是人的本质在幻想中的实现”[4]2,人怎么可能在幻想中找到自我?人是自然界的产物,人不能脱离现实而存在。他认为“人不是抽象的蛰居于世界之外的存在物”[4]1,一个人应当在现实世界里寻找自己的本质,否则找到的只能是自身的假象。人如何寻找自我?社会属性是人的本质属性,一个人不可能独自生存于世界,必然要依附于社会。只有在社会中,一个人才可以找到自我。马克思指出:“人就是人的世界,就是国家,社会。”[4]1马克思也不认同通过宗教来追求那虚幻的幸福,因为宗教只不过是一种精神的“鸦片”。人民在宗教的麻痹下,只能是被“锁链上虚幻的花朵”吸引,从而忘记自己的处境——被“锁链”束缚着。人必须建立自己的现实,而不是“围绕着虚幻的太阳转动”,即不应依靠宗教而获得幸福。“废除作为人民的虚幻幸福的宗教,就是要求人民的现实幸福。”[4]2人民应该追求的是现实中的幸福,而不是宗教宣扬的“上帝”恩赐的那种虚幻的幸福,那种被支配、被统治、被占有却还要接受这是“上天的恩准”的幸福。
如何才能摆脱这种处境?只能是实现人的普遍解放。马克思认为实现人的解放首先要让人民意识到自己被宗教、制度、特殊阶级压迫,只有这样才能激起人民反抗的勇气。人民被宗教蒙蔽,看不到自己被压迫的实情,又怎么可能意识到要寻求解放?马丁·路德的新教推翻了天主教的权威,却用新的奴役制代替旧的奴役制,并没有“正确解决问题”。而哲学则是要使人民摆脱这种奴役,从“上帝”的淫威下解脱进而找到真正的自我。要达到此目的,“必须推翻使人成为被侮辱、被奴役、被遗弃和被蔑视的东西的一切关系”[4]10,包括宗教、哲学、政治、阶级在内的一切关系,也就是说要实现人的解放就必须实现人的彻底解放,因为不摧毁一切奴役制就不可能摧毁任何一种奴役制,这是从历史中获得的教训。哲学应当是人民的思想武器,而不是统治者压迫人民的工具。德国古典哲学显然不能完全符合这一需要。马克思察觉到这一点,与德国古典哲学划清界限,选择与人民站在一起,形成自己的哲学思想。他认为彻底的革命和普遍的人的解放不是一种幻想,而是一种完全可以而且必须实现的理想。哲学是实现这个理想的精神力量,人民则是实现这个理想的物质力量,二者互相掌握可以迸发出无穷的伟力。能够成为这种物质力量的,只能是那种没有任何地位的被压迫者,马克思找到了这种力量——无产阶级。无产阶级是人为造成的群体,他们是特权阶级统治下的牺牲品,他们只能通过实现普遍解放才能获得自己的解放,他们的目的是消灭自身、消灭剥削、消灭压迫,而不是建立新的特权。“无产者在这个革命中失去的只是锁链。他们获得的将是整个世界。”[4]435
在《导言》中,我们几乎看不到“上帝”这个字眼,但是却可以明显看出对上帝的批判,而且处处充满对人的关怀。哲学在马克思这里彻底转向,不再是关注虚无飘渺的“上帝”,转而关注现实世界的人。
批判是哲学厘清界限的一种方式,也是哲学发展的重要推力。批判不是单纯去否定前人的哲学思想,而是在其基础之上提出新的哲学思想,是一种扬弃。从德国古典哲学到马克思主义哲学,哲学批判的内容也由宗教转向了社会,从彼岸世界转向现实世界。
一直以来,人们对宗教的认识都是颠倒的。人在宗教中只会迷失自我,也只能更加痛苦,这就是宗教异化带来的结果。马克思在《导言》里纠正这种错误,指出:“人创造了宗教,而不是宗教创造人。”[4]1因此,必须唤醒沉睡中的人,不能让宗教继续统治人,继续压迫人。德国古典哲学没有彻底解除宗教对人民的压迫——因为没有触及对尘世的批判,没有破坏宗教得以存在的现实环境。也就是说,并没有实现人民思想的解放,他们尚未意识到宗教对人的压迫,更不用说追求现实的幸福。人民通过宗教寻求救赎,却被蛊惑现实的苦难是上帝对人的惩罚,对信仰的虔诚使他们不能反抗统治者的压迫。“宗教里的苦难既是现实的苦难的表现,又是对这种现实的苦难的抗议。”[4]2马克思一针见血地指明真相,试图唤醒被压迫的人民,帮助人民认清自己的处境——他们真正需要的不是宗教。
马克思在批判宗教之后,又将炮火对准了为统治阶级服务的制度。“向德国制度开火!一定要开火!”[4]4当时的德国制度在欧洲已经落后,英法等国经过革命,走向资本主义,德国却还停留在后面。这种制度已经落后于历史,看起来似乎并不值得批判,批判的对象应该是资本主义制度,一种新兴的且已经开始暴露缺陷的制度。但是根据德国的现实,批判德国的旧制度恰恰是历史遗留问题,而且到了不得不做的地步。原因在于人民的意识尚未觉醒,没有意识到自己受到宗教压迫,更不必说反抗这种压迫背后的真正实施者。此外,国家内部的人民互相对立,使统治者更容易实施奴役。这种情况不容乐观,尤其是在欧洲人民普遍觉醒的时代。马克思指出这种旧制度在德国的统治恰是其他国家的历史,这种旧制度的统治必然是一场悲剧,而且是“世界历史性的错误”[4]5。马克思坚定地认为必须实现制度的更替,必须要让人民觉醒。批判是要让人民认清当权者的真面目,推动人民的思想解放。哲学只有将批判对准社会制度,才能让人民转变为冲破枷锁的物质力量,才能让人民走向现实,反抗来自统治阶级的压迫,消除奴役,实现普遍解放。
在马克思看来,宗教也好、制度也罢,都是对人的压迫和奴役,是人为造成的不平等。但是,批判制度“还仅仅是黑格尔和青年黑格尔派哲学所达到的那个层次,它不够彻底,不是哲学真正而彻底的现实性转向”[5]。彻底的批判,必须将哲学纳入进来,因为哲学在当时已经成为宗教的帮凶、统治者的帮凶。纵使基督教哲学已经被德国古典哲学终结,但是哲学还停留于传统形而上学。宗教束缚人的思想,哲学却没有解放人,反而和宗教一起将人的视野带到虚幻的神秘的“天国”。哲学已经背离人民和时代的需要,却为人所不知。马克思认为哲学是人的解放的“头脑”,实现解放必须从“头脑”开始。他意识到哲学必须成为自己批判的内容,对法哲学的批判恰恰是对德国政治意识形态的反抗,因为“德国的哲学是德国历史在观念上的延续”[4]7。德国要走上资本主义道路乃至社会主义道路,就必须向统治人民思想的哲学发起进攻,批判站在人民对立面的哲学。
从宗教到制度,再到哲学,都成为马克思哲学批判的内容,批判的重点也从虚幻的“天国”走向真实的人间,这体现的恰恰是马克思对人民的关怀。马克思毫不留情地批判压在人民身上的“三座大山”,但批判只是手段,他要揭露人民被压迫的真相,他要解放人民!他要从解放人民的思想开始,带领人民走向彻底解放。
西方哲学,大致分为古希腊哲学、中世纪哲学、近代哲学、现代哲学、后现代哲学,每个时期的哲学都有自己关注的视野,但多局限于精神世界。在马克思这里,哲学关注的视野从精神领域转向现实世界。正如他说的“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4]136一样,他将哲学的重点放在了改变现实世界。现实世界的中心在人,这是认识世界和改变世界的出发点和落脚点,也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核心。
马克思之前的哲学家们,探究的是实在、上帝、真理、自由、正义等主题。诚然,这些问题是困扰人类的“斯芬克斯之谜”,但是他们的视野如此狭窄,眼里只有神秘的令人神往的“彼岸世界”,习惯性地忽视现实世界的劳苦大众。哲学家们对深受苦难的现实的人置若罔闻,固执地探索着他们心向往之的神秘领域。甚至,一些哲学家站在自我的立场,自觉或不自觉地成为特权阶级的帮凶,他们的理论为压迫者剥削人民提供了依据。这些哲学家追问的是世界如何产生,我们又如何认识世界等问题,这些问题也确实是一些现实问题。但是,他们逐渐走偏,没有聚焦现实中被压迫的人,即使宣称人生而自由,却对如何恢复自由缄口不言,更不用说号召人民站起来反抗剥削者。
上帝的神秘性被德国古典哲学打破,建立对现实人的理性认识就成为迫切需要。哲学不能再死盯着精神世界,现实世界应该也必须成为哲学关注的领域。“真理的彼岸世界消逝以后,历史的任务就是确立此岸世界的真理。”[4]2“此岸世界的真理”就是对人的本质的真理性认识。从对宗教的批判可以看出,德国古典哲学已经开始走向现实,但是站在历史的角度来看,直到费尔巴哈都没有彻底走向现实。哲学的视野停留在精神世界,就永远也无法完成历史的任务。“人的自我异化的神圣形象被揭穿以后,揭露具有非神圣形象的自我异化,就成了为历史服务的哲学的迫切任务。”[4]2人民很难注意到各种异化,哲学就要担当起为人民揭露异化的使命,特别是人的自我异化。马克思主义哲学完成了这一历史任务,认识到现实的人的本质,也揭露了现实世界的各种异化,宗教异化、哲学异化、制度异化等等,向世界发出豪迈的无产阶级战斗宣言。
马克思认为德国古典哲学是“德国观念历史的遗著”,消灭哲学才能真正接触到问题的中心,因为当时的德国人是“哲学同时代人”。批判哲学也不过是揭露哲学的异化,最终要彻底消灭哲学。如何才能消灭哲学?“不使哲学成为现实,就不能够消灭哲学。”[4]8这里的消灭不是废除哲学,而是摒弃哲学的空想性,让人们认识到哲学的现实性,让哲学回归于人民。能够完成这一使命的,只有革命,在哲学指导下消灭哲学的革命,让哲学真正成为现实的革命。因此,不能让人民继续自欺欺人,更不能让人民继续俯首听命。换言之,必须革命,必须对宗教、对制度、对哲学发起革命!
马克思将哲学的视野由精神领域转向现实世界,关照现实世界的人民。他看到的是德国的现实、人民的痛苦、世界的未来,他也看到了通往未来的道路,走向未来的群体。他为人民指明了解放的方向——无产阶级革命,他为无产阶级创造了精神武器。他的哲学属于德国,同时,也属于无产阶级、属于人民、属于世界,属于未来!
哲学作为一种理论,其产生带着一定的历史使命,或解决某个人类难题,或打开人类认识世界的新思路。而马克思意识到哲学的使命不能停留在理论层面,应该走向实践,为人民群众服务。放眼彼时的欧洲,他看到的是压迫与反抗,革命才是人民的真正出路。他摆脱了黑格尔的影子,逐渐建立起自己的哲学。他的哲学是现实的哲学,是革命的哲学,是实践的哲学,是人民的哲学。
理论是革命的主动因素,而这个理论就包括哲学。历史告诉我们,任何革命都不能缺少理论的指导。法国大革命能够成功,恰恰是法国启蒙运动充分解放了人民的思想;
而空想社会主义运动之所以失败,一部分原因在于空想社会主义缺乏科学性。在马克思之前没有人能够解释为什么这样,但是古今中外所有的革命运动都有这样的共通之处,就是一定要用理论统一思想。在《导言》中,马克思肯定了德国古典哲学坚决废除宗教这一出发点,这对当时的德国有着特殊的现实意义。而且,他认为新教虽然没有解决问题,但是正确地提出了问题。总之,理论的作用不可小觑。
理论之所以能够拥有如此大的力量,就在于理论可以解放人民的思想。黑格尔的法哲学并没有实现解放人民思想这一历史使命,德国人依旧被宗教统治头脑,没有奋起反抗统治者,依旧被压迫、被奴役、被剥削。准确说,黑格尔的哲学并没有观照现实,因此并没有察觉到历史发展的趋势,只是将形而上学发展到顶峰,却不能指引着人民走向光明的未来。马克思主义哲学担当起这一历史重任,他逐渐摆脱了黑格尔那种唯心主义思想的束缚,将视线转向当时的欧洲资本主义国家,同时也看向德国最真切的现实和深受压迫的人民。他批判黑格尔的法哲学,开始建立起革命哲学。
只有理论不可能推翻当权者的统治,能够解决现实问题的只有革命。“批判的武器当然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物质力量只能用物质力量来摧毁”[4]9。实现人的解放不是喊喊口号就可以的,必须进行暴力革命,有流血有牺牲的革命。可能是一次革命,或是多次革命,甚至是反复革命。新事物必将代替旧事物是历史发展的规律,但是不代表新事物一诞生就能取代旧事物,只有经过量变才能发生质变。尤其是革命,统治阶级不会心甘情愿地为革命者让位,必然要经过激烈甚至是惨烈的斗争。马克思指出德国面临的问题只有通过实践来解决,这里的实践就包括了革命。“革命需要被动因素,需要物质基础。”[4]11理论是精神基础,即哲学解放思想,但这只是部分解放,甚至只会让解放的人更加痛苦。知道屈辱的人会比不知屈辱的人更难受,尤其是面对屈辱却无能为力。解放不能只停留于精神层面,要实现人民的彻底解放,就必须实行革命推翻反动统治。由谁来解放?这个“谁”就是革命的物质基础的一部分。主导革命的不是随便一个特殊阶级,成为革命者的阶级没有任何地位,但是要有勇气对敌宣战。真正引导革命的是这样一个阶级:这个阶级被锁链困住,革命是出于直接的物质需要,只是为了活下去,争取自己作为人的权利。这个阶级就是无产阶级。只有彻底的革命,才能实现普遍的人的解放。无产阶级要进行的就是一种彻底的革命,然后建立一个没有剥削、没有压迫的世界。到那时,人真正成为人,不再受“上帝”、宗教的和特权阶级的奴役。
有理论,也有革命的阶级,就能完成历史的任务吗?答案无疑是否定的。巴黎公社是一次伟大的尝试,在人类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但是我们不能因此而否认这次革命运动是失败的。科学的理论,解放的思想,还有激进的革命者,依旧没成功。究其根本,没有实现精神基础与物质基础的融合,即没有动员最广大的人民群众。“理论一经掌握群众,也会变成物质力量。”[4]9理论只有深入人心,解放人民的思想,才能够真正掌握群众。纵观人类思想史,不知形成了多少种理论,不是每一种理论都能为人所知,能够流传下来的更是寥寥。而这些能够流传下来的理论,都有一定的群众基础,能够经受历史的大浪淘沙。能够成为革命运动指导思想的理论,一定是那些掌握群众的,从而变成革命的重要物质力量。理论如何掌握群众?理论只有彻底,才能说服人,才能掌握群众。彻底是指抓住人的根本,也就是抓住人本身。只有精神力量与物质力量有机融合,才能爆发出革命成功的合力,即使过程再曲折再坎坷,革命一定会成功。无产阶级的历史使命是消灭自己,实现人的彻底解放。这里的消灭指的是不再产生被压迫的阶级,也即消灭压迫和剥削,不再有人被奴役。在实现这一历史使命的过程中,“哲学把无产阶级当做自己的物质武器,同样,无产阶级也把哲学当做自己的精神武器。”[4]16哲学与无产阶级结合,成为人类解放的希望,无产阶级革命必将成功。
马克思主义哲学关照的是现实,关心的是现实的人。哲学与无产阶级互为武器,互相成就。“哲学不消灭无产阶级,就不能成为现实;
无产阶级不把哲学变成现实,就不可能消灭自身。”[4]16哲学成为现实的那一天,就是无产阶级消失的那一天,也就是人类解放的那一天。马克思主义的解放理论由此发端,从哲学的现实向度发端,成为无产阶级的思想武器。《导言》是青年马克思向成熟马克思转变时期的重要著作,有助于我们了解马克思的思想转变,进而真正理解马克思主义。在这一转变时期,他与青年黑格尔派划清界限,摆脱了黑格尔主观唯心主义的影响。马克思选择同被压迫的人民站在一起,吹响革命的号角。文章中贯彻到底的批判理论、充满激情的革命理论,对现存的社会主义国家极具指导价值。回归经典文本,才能走近马克思,才能掌握马克思主义的精神内核。从马克思、恩格斯的原著中汲取力量,推动21世纪马克思主义创新发展,每一个马克思主义者都义不容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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