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CEP生效背景下中日双边贸易分析

林学军 叶慧娟 暨南大学

在新冠肺炎疫情的背景下，保护贸易以及单边主义十分普遍，一定水平上影响到全球供应链和产业链，多边贸易受到阻碍，反全球化趋势再次抬头，令人担忧，这也是一个全球性的话题。

在此背景下，中国与日本、韩国、东盟等国都签订了战略性的区域全面经济合作伙伴关系协定（RCEP），为经贸发展带来了良好动力。这一占世界经济三分之一的条约，为发展多边贸易发挥积极作用，也在世界经济恢复方面起到了一些作用，这是一个值得研究的课题。

众所周知，以往中日成立自由贸易区多次遭受阻挠。中日韩的自由贸易区的想法在2002年的时候被提出来，但是至今没有实现。在此期间，许多事件导致自由贸易区进展缓慢。RCEP协定的签署推动了中日双边贸易，例如，许多产品的零关税政策促进了中日贸易。论文在RCEP的背景下，对于中日双边贸易进行分析。

RCEP作为在全球范围内规模最大的一项自贸协定，对于中日双边自贸协作关系有正面影响，也意味着这些年来我国在建立和发展自由贸易区方面取得了一些进步，提高了我国自贸区的质量。

目前国内外的相关文献主要是关于RCEP与其他自由贸易协定之间的比较，RCEP带来的机遇以及可能遇到的挑战。同时也有关于中日双边贸易的现状、特点以及原因，以及关于在RCEP的框架下，如何更好地利用这个协定去促进中国和日本之间双边贸易的发展的文献。

（一）在国外的研究中，亚当·斯密以及大卫·李嘉图分别提出了著名的绝对和相对优势理论，用来解释劳动生产率不同的两个国家之间产生双边贸易的原因。赫克歇尔·俄林的H-O理论提出因为要素禀赋的差别导致成本的差别，进而导致双边贸易的发生。Grubel Lloyd（1975）钻研了产业内贸易，对它进行分类，并通过H-O模型解释产业内贸易发生的缘由[1]。Falvey（1981）对俄林模型进行了一些深入分析，他认为两国双边贸易产生于劳动和资本使用效率的不同[2]。

Sang-Bok Moon（2010）认为中国、日本和韩国作为邻居，应该积极进行贸易往来，这对东亚地区经济发展有正面作用[3]。Kevin Gomez（2014）以为，在自贸协定的协商中，中日韩三国的商品和服务都有一些流动性，这对投资环境有积极影响[4]。Petri Peter（2014）认为RCEP的建立将提高经济效益，降低成员国贸易依赖，增大竞争力[5]。Itakura（2018）研究了不同组织的影响，表明美国退出TPP将加速RCEP，RCEP的签订能够加大福利效应[6]。

（二）在国内研究中，关于中日的双边贸易现状和特征方面，李光辉（2007）认为，中日之间的贸易的特色主要表现在四点：第一，贸易规模总体表现出增大趋势，虽然占我国对外贸易总额的比例在减小；
第二，我国贸易总额的增长速度大于中日贸易增长速度；
第三，机电产品在产品结构中很重要；
第四，我国对日的贸易表现出贸易逆差[7]。杨想（2012）对中日贸易逆差的原因进行了分析[8]。庞彤（2019）分析影响中日双边贸易的要素，她认为我国的贸易开放程度以及日本对我国的投资量等因素影响了中日之间的经济贸易往来，其中我国开放程度的影响最为明显[9]。杜然（2019）通过分析中日的贸易现实状况认为，中日双边贸易存在一定的不平衡和巨大的潜力空间，要加快自贸区建立，缓和贸易摩擦，扩大合作领域[10]。

关于RCEP 的建设以及内容影响方面，苏庆义（2020）认为RCEP在市场开放和货物贸易等几个方面给中国带来较大的经济和战略利益[11]。余淼杰（2021）将RCEP与CPTPP进行了对比，详细介绍了RCEP的内容与特征[12]。都婧仪（2021）通过GTAP模型进行具体分析发现，RCEP的签订可以改变经济贸易局势，带来中期或者长期的影响，日本的加入也是很重要的[13]。李新（2021）认为，RCEP在重构中国的价值链中起到了相当重要作用。在新冠肺炎疫情背景下，全球供应链重构对中国的发展具有一定意义[14]。

关于RCEP对于中日双边贸易的影响以及中国和日本应该采取的措施方面，袁明兰（2019）认为，RCEP签署后，在将来可能变成地区经济增长的驱动力，中国应以此为契机，加快推进对外自贸区的建设，与日本、韩国构建互惠的经济贸易关系[15]。黄会丹（2019）介绍了2002-2016年RCEP背景下中日农产品贸易的现状，指出RCEP对中日贸易发挥了积极的作用。他分析了两国的贸易的潜力大小，表明两国经济贸易发展良好[16]。张霄祥（2020）认为，RCEP的签订对于中日之间机电产品的贸易有着显著好处，将会对中日之间的贸易关税有降低作用，从而给中日之间的贸易带来好的作用。中国政府应该积极回应RCEP协定的出台，加强与日本的合作，进一步提高我国的竞争力[17]。徐梅（2020）认为在疫情的背景下，中日经济的发展都受到一些负面的作用。对于日本而言，东京奥运会不能如期举办给经济发展带来负面作用，疫情下的许多行业不能健康发展。中国是日本最大的贸易往来国，两国贸易对于经济的恢复起到了很好的影响，因此中国和日本应该加强合作[18]。郭振（2021）通过构建模型验证，中日之间的贸易有着很大的潜力，因此应该充分利用RCEP，推动中日双边贸易的稳定增长[19]。

总的来说，RCEP从2011年提出以来，国内外研究者对于它的研究有很多，RCEP在2020年底签订，更是成了一个研究的热点。对于中日之间的贸易规模、产业结构等的分析文献也较多。国外学者对于双边贸易的相关理论对于研究RCEP背景下的中日双边贸易打下了一定的基础，论文将采用最新的数据对于RCEP背景下的中日双边贸易以及影响贸易的因素进行定量和定性的分析。

（一）市场开放度

RCEP使得中国和日本的许多产品达成了零关税，实现了中日关税协定的零突破。这使得改革开放下中国对外开放的市场更加扩大，进一步地打开的市场顺应了我国加强对外开放的潮流。市场的对外开放，也会产生一定的贸易效应，比如前文所提到的贸易创造与转移效应，以及出口扩张效应，贸易条件的改变效应等，这会对福利产生影响，也有利于中国的发展。

其次，自贸区的建立会产生规模经济效应。由于自贸区的存在使得成员国之间的贸易往来更加密切，这无疑会使得产品市场的规模扩大，而由于规模经济理论，规模的扩大会使得成本的降低，从而使得这个自贸区的整体同自贸区外的国家进行贸易的时候，产生规模经济的效应，从而有利于自贸区的成员国[26]。

这些效应具体表现为包括RCEP带动的商品贸易增长、服务贸易的发展以及投资流量的增加等等。成员国签订后贸易发展得更好，由于规模经济效应等的存在，也极大地增强了这个区域成员国同其他国家的竞争力。

（二）贸易便利化

对于具体的贸易来说，RCEP的签订减少了许多的贸易成本，使得中日之间的双边贸易更加的便利。近些年来，跨境电商的发展使得世界市场更加一体化，使得国际贸易能够更加方便地进行，这有利于经济全球化的推动。RCEP的存在在跨境电商的基础上进一步方便了国际贸易。

RCEP协定的签署便利了中日之间的经济贸易往来。在中日之间协商建立的一种新型自由贸易合作伙伴关系中，中国和日本之间的双边贸易能够实现一个大的跃进，这也是历史性的突破。在这个百年未有的大变局当中，中日之间自贸协定的签订，将有利于在同美国等大国的竞争中取得优势的地位，也有利于双方之间的合作共赢，有利于双方的发展，同时可以提高国际竞争力。

RCEP签订之后，中国和日本的许多产品，比如机电产品（这也是上文分析中日之间进行贸易的占比很大的一个产品）将免除很多的关税，这有利于中日之间进行很多的贸易往来。对于生产者来说降低了成本，对于消费者来说能够面临一个更加低的价格的市场，有利于福利的进一步增加。双方都能够从这个协定中受益匪浅。历史上由于政治的因素，由于2008年金融危机的因素以及金融危机后的经济疲软和2019年的中美贸易摩擦等各种因素的影响，中国和日本之间的贸易有受到一定的波动。通过RCEP的签订，中国和日本能够实现更加没有阻碍的贸易往来，更加便捷地进行贸易，这是一个很好的消息。

（三）投资自由化

对于投资方面来说，这次RCEP的签定能够使得企业的投资更加的自由。对于一个企业来说，它的投资方向更丰富了，自由度也更高了。企业有更多的选择，这对于一个国家经济的发展是有很大的好处。近年来日本对中国的投资呈现下降的趋势，而RCEP能够促进中日之间的相互投资，也能够促进中日企业的交流，在各种投资活动中促进两国的技术交流，有利于技术的进步，同时也有利于更加快速地形成规模经济效应，从而能够消除许多的贸易壁垒，实现更快的发展。

通过RCEP的签定，中国和日本之间的相互投资能够更加的便利，也能够跨国界的进行更多的更好的投资行为。通过RCEP的签定，中国企业能够更便捷地进入日本进行很多的投资，这有利于打破这个不平衡的逆差局面，同时这也有利于中国企业的成长有利于互相进步，同时在这个包容的市场中更需要企业去加强自己的有效的竞争力。

（四）贸易摩擦和原产地规则

同时RCEP中关于贸易摩擦的解决环节也有很重要的意义，因为在这个更加自由的、广泛的市场中，也存在一些贸易摩擦。尽早地、透明地、公开地、程序地去对它进行一些界定，有利于日后经济能够得到更好的发展，纠纷能够得到更好的解决。从历史上中国，日本以及韩国开始进行有关自贸区的协商，一直到2020年，中国，日本和韩国都没有建立起一个自由贸易区。RCEP的签订实现了这个历史性的突破，因此也具有历史性的意义，对于这些国家之间的贸易交流，对于推动全球的经济发展，在这个新时代下抵抗疫情的影响，改善产业链的结构，全球的进步，都发挥了重要的影响。

在RCEP中，对于原产地规则的叙述更加的详细，这使得企业在进行具体贸易时能够更加多样化的理解原产地规则，同时出口商也有更多的选择权。RCEP中首次提出了背对背的原产地规则使得原产地规则更加丰富也更加灵活。

上文中提到，建立自由贸易协定，可以促进两国的贸易交流。RCEP的签订能够促进中国和日本双边贸易往来，能够缩小贸易的摩擦，能够有利于中日的贸易的交流。那么接下来要分析自由贸易协定对于两国双边贸易的作用究竟有多大，引入引力模型进行分析。

（一）模型建立

贸易引力模型，是从万有引力定律变化而来的，将物理中的方法延伸到经济研究中，现在广泛运用于国际贸易、地理等许多领域，成为相关实证研究的重要模型。经济学中的引力模型表示为贸易规模增加有利于两国双边贸易，而空间距离的长度则与贸易规模负相关。贸易引力模型表示形式为[27]：

根据论文的研究目的，加入了三个变量，得到下面的模型

表4-1 变量的预期影响、含义及说明

（二）样本范围及数据来源

论文选取和中国有密切贸易往来的44个国家（其中包括RCEP成员国）之间的贸易额作为因变量，这些国家的国民生产总值作为自变量，国家的距离作为自变量，国家间GDP的差距的绝对值作为自变量，这些国家的人口数作为自变量，这些国家有没有和中国签署自贸协定作为一个虚拟变量。样本期为2009年至2019年。

表4-2 数据来源

（三）实证结果及分析

利用2009到2019年中国与贸易往来国的面板数据，通过计量软件SPASS对引力模型进行回归分析，得到计量结果如下：

表4-3 回归结果1

模型公式为：Ln贸易量=219.538+0.416＊Ln人口-12.036＊Ln中国人口+1.213＊Ln中国GDP-0.102＊Ln距离+0.451＊LnGDP+0.315＊LnGDP差值绝对值+0.535＊是否签订自贸协定。

是否签订自贸协定的回归系数值为0.535，并且呈现出0.01水平显著性（t=2.629，p=0.009＜0.01），意味着是否签订自贸协定会对贸易量产生明显的正相关关系。

其中变量In和In没有能够通过显著性检验。去掉t值不显著的解释变量，得到一个新的结果如下：

表4-4 回归结果2

模型公式为：Ln贸易量=-16.961+0.418＊Ln人口 +0.627＊Ln中国GDP+0.446＊LnGDP+0.319＊LnGDP差值绝对值+0.567＊是否签订自贸协定

从回归结果分析，影响两国双边贸易的因素有人口数量、两国的GDP、GDP差值的绝对值以及是否签订了自贸协定。是否签定自贸协定的回归系数为正则说明签订自贸协定可以给两国贸易带来正向的促进作用，所以推断出RCEP对中日贸易会产生好的作用。其中人口数量和GDP以及GDP差值的绝对值和是否签订自贸协定，都与贸易量正相关。促进作用最大的为中国的GDP，则说明中国的经济发展良好，对于中国和其他国家展开贸易有积极的正向促进作用。但是在回归中发现距离因素对于两国贸易量回归系数为负，说明距离对两国贸易负相关，但是距离在回归中不显著，说明在这个全球化的潮流中，运输成本的进一步降低以及两国贸易往来的进一步密切，使得距离在贸易往来中没有以前那么重要。中国的人口因素在回归中也表现出不显著，中国长期在世界上是世界人口第一的大国，说明中国人口在近十年的变化对于中国和其他国家的双边贸易没有很大的影响，但是其他国家的人口对于贸易有一定的促进作用。

结合论文研究的目的，说明是否签订自贸协定对于两国贸易有一定的作用。RCEP的签订在这个逆全球化的经济时代中，对于抵抗疫情的反应有很好的作用，也有利于中国和日本以及中国和其他国家展开双边贸易，有利于提高中国的竞争力。

通过前文的分析能够知道，中日之间的贸易存在一定的竞争性和互补性，以及很强的贸易依存度；
中日之间的贸易呈现出中国逆差的状态，有一定的不平衡；
中日之间的贸易潜力比较大。我们应该加强同日本的经济贸易合作以及产业的交流，达到进一步发展我国的经济的目的。同时，RCEP的签订对于促进成员国之间的贸易往来、投资流量以及对于解决贸易摩擦争端等都有促进作用，对于世界经济的复苏也起到了积极的影响作用。但是一个协定的签订不是终点，更加重要的是要怎么去利用这个协定实现本国的更好发展。

（一）充分利用RCEP协定

通过前文的分析，中日贸易规模虽然在日益扩大，但是中日贸易表现出加工贸易比重比较大，并且双边的贸易存在一定的不平衡问题，中国长期处于逆差地位。同时也可以看到RCEP带来的一系列好处，RCEP是改善中国和日本双边贸易的一个良好的机会。RCEP为两国的企业带来很多机会，许多的商品会减少关税，对于两国营商环境的改善，技术的交流，规模经济的形成都具有很好的作用。因此我们应该充分利用RCEP以利于国家更好的发展。

充分利用具体表现为：第一，合理选择优惠税收方式，从而能够以最有利于本国的方式进行贸易的一些往来。在RCEP签订之前，中国已经签订过一些自贸协定，在一笔具体的贸易中，我们可以有效进行权衡比较做出选择。第二，抓住新的市场机遇，在这个更加自由、更加庞大的市场中去把握机会，实现进步。百年变局、RCEP等许许多多的一方面是机遇，同时也是挑战。第三，合理使用原产地规则，在RCEP中，对原产地规则做了诸多说明，我们要能够去合理使用从而达到对最优税收制度的把控，最大程度地去利用这个协定，这也是享受RCEP中的诸多优惠条款的一个前提。

（二）注重我国自主创新能力的提高

加强创新能力，在十四五规划和两会中，都特别强调了这一点，即要注重创新人才的培养，加强国家的创新能力，培养核心竞争力。在当今的世界格局下，这一点显得尤为重要。在特朗普上台期间，对中国发动包括贸易战、金融战、科技战在内的诸多制裁，对中国造成了一定的冲击；
同时，新冠疫情的暴发，使得全球供应链发生重组，这既是给中国的挑战，同时也是应该去抓住的机遇，在全球供应链重组期间，重新定位自己在全球的价值链中的地位。而要让中国在激烈的竞争中脱颖而出，最重要的是要有宝贵的核心竞争力，这样才能在这个单边主义抬头的时代下实现本国的发展。

近期中国提出的双循环的大格局同样需要我们提升自己的创新能力以实现本国更好的发展。在RCEP签订的背景下，中国与成员国之间签订了许多免税协定，这样中国则更加需要去提升自己的竞争力，重视核心竞争力，才能在这个贸易市场中获利，才能在这个更下自由的市场中更好的发挥自己的优势。

（三）加快发展我国的优势产业

通过前文的研究，在中日双边贸易中，两国的产业具有一定的互补性，中国和日本在不同的产业中具有自己的比较优势，这也是传统中双边贸易能够产生的原因。如今产业内贸易逐渐兴起，我们依然要注重优势产业的培养，这样才能形成自己的核心竞争力，这也与前一点所提到的注重创新能力竞争能力的提高相得益彰。在减少贸易壁垒的过程中，其他国家的产业可能会跟中国进一步形成竞争，故而应当加速培养新的优势产业。

同时，在和日本的双边贸易中，我们要重视中日产业链的一些合作，中国和日本能继续开展深入合作形成与中国和日本之间的互补优势，建立一个中国和日本之间的协调发展系统。通过优势产业的培养，形成中国发展的动力，在这个特别的时代潮流下，摆脱中国固定中低端供应链的位置，从而有利于经济的发展[28]。

（四）加强对外开放交流

近年来，在疫情的影响下，世界经济增速缓慢。作为全球唯一一个保持正增长的经济体，日本经济的需求方很大一部分在中国，因此日本与中国进行合作有利于日本经济的恢复，同时日本也是中国很关键的贸易往来国，中国也要同日本加强合作，在两国的相互投资中创造双方互利共赢的局面。在这个全球化的年代，信息技术进一步的发展需要各国之间更多地进行交流，这样才能改善两国的福利。要创造良好的竞争环境，促使我们能够在竞争中保持合作，合作中实现共同发展。

同时RCEP的签订，意味着世界上面积第一的自由贸易区的建立。和以前的协定相比，RCEP的包容性很强，成员国也很多。在成员国之中，这些国家的发展差距比较大，因此应该加强成员国之间的沟通协调。我国应该在当前世界局势的情况下加强多边贸易的发展，在同其他国家的合作中，促进世界经济的恢复。改革开放以来，我国一直注重与其他国家的交流，在开放交流的过程中实现共赢。在2021年的第一季度，我国的GDP取得了较大的增加，这也是近期一个令人振奋的新闻，与我国注重开放合作，开放共赢是分不开的，因此我们要坚持这个战略不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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